“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必講了,讓下面的人辦,咱現在正煩著呢。”
毛驤有些面露難色。
“陛下,這件事下面的人可能是辦不了,只有您能辦……”
“那你就快說!磨磨唧唧的,咱這么些年了都沒發現你這么墨跡,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就是……應天城的鳴冤鼓被人敲響了,有人要告御狀。”
“那就讓刑部去查!去辦!”
“這件事怕是只有您一個人能辦,因為那敲鳴冤鼓的人要狀告的正是您的侄子,定遠縣令朱桓!”
“什么!”
朱元璋一下子從龍椅上驚坐而起。
“那人現在在哪?”
“正交由刑部看管。”
馬上讓刑部將人送來,咱要親自審問,記住!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么?
毛驤點頭,“是,我馬上就去辦!”
朱元璋看著偌大的奉天殿,忍不住發出了感嘆。
“這幫家伙,真是沒一個給咱省心的啊,不過咋又是定遠,那地方是不是邪啊……”
定遠縣衙,朱元璋的遠房堂哥朱六九看著兒子朱桓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王八蛋,咱平日里就告訴你要收斂些,做事情別那么絕,你倒好,搶了人家的媳婦,還燒了人家的家,你說你干壞事你也要下手干凈點啊,這剩一個老婆子跑了,人家要是跑去告御狀怎么辦?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那時候誰還能保得了你啊!”
朱桓半躺在椅子上,一副紈绔模樣,漆黑的眼圈說明了這家伙早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我說爹,你急啥?他們就算捅了天,告到皇上那里去咱也不怕,那皇上是什么人?是你的遠房表弟,是我的叔叔啊!當時他沒錢葬父母還是借了我爺爺的光,幫他葬了父母,當時咱去找他,他不就認了我當干兒子么。我還不信了,那皇上能為了一個平頭老百姓,收拾咱家?您就別擔心了,歇著吧您。”
朱六九:“可是……”
此時,一個滿身破舊的老婦人跪在了奉天殿外,磕頭高喊。
“民婦陳氏,狀告當今定遠縣令朱桓!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