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興奮過頭的朱元璋,毛驤還是忍不住打了岔。
“皇上,那您之前說要查這商行背后的人,還查不查?”
朱元璋沉思片刻,
“查!不過不能大張旗鼓地查,你給咱派人來盯著,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弄清楚這票號商行背后是誰之后,再看看朝廷中的大臣有哪些跟這事兒有勾搭。咱正愁著沒理由收拾這幫驕兵悍將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毛驤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指派了幾人輪流看守,其余幾人將東西搬到了馬車上,朱元璋正打算上車,卻不料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剛才拍賣會里的八號客人吧!”
朱元璋一回頭,一個身著華服,拿著折扇的公子哥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你是?”朱元璋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呵呵,在下乃是那二號客人,在此等待多時了。”
其實(shí)倒不能怪朱元璋認(rèn)不出來,那拍賣場里的燈光昏暗,眾人坐的相隔很遠(yuǎn),自然看不清。而拍賣會對眾人的身份都是保密的,如果不是朱元璋等人搬運(yùn)瓷器讓這個年輕人看見了,他也不知道誰究竟是這個八號。
“你等咱這么長時間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朱元璋看向這個年輕人,只見他收起了折扇,面露難色。
“這位兄臺,實(shí)不相瞞,你拍下來的象牙雕球在下也十分喜愛。正逢家母下個月大壽,在下希望用這個象牙雕球?yàn)樗先思屹R壽。不過在下絕對不會讓兄臺吃虧,這是四千兩白銀,還是希望兄臺能忍痛割愛。”
朱元璋的眼睛瞇了起來,“可是這東西咱也十分喜愛,準(zhǔn)備送給咱兒子。如果咱不能忍痛割愛怎么辦?”
“這樣啊!那就只能恕在下冒昧了!”
華服年輕人兇相畢露,一揮手便有十幾名家丁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既然好說好商量沒辦法,那只能用點(diǎn)非常手段了,給我上!”
家丁如狼似虎,頓時撲向了朱元璋等人,可是幾分鐘后,他們就明白了武力值的差距,遠(yuǎn)遠(yuǎn)不是人數(shù)所能彌補(bǔ)的。
毛驤一個人就放倒了七八個家丁,剩下的也被其他隨從拿下,那身著華服的年輕人被毛驤扣住雙手壓在身下,頗為狼狽。
“怎么樣?現(xiàn)在還要采用非常手段么?”朱元璋拿著他的折扇,拍打著他的臉。
“你不要太囂張了!告訴你,我舅舅可是中山侯湯和,你要是得罪了我,你可沒什么好下場!”
朱元璋看向毛驤。
“聽到了沒,這可是湯侯爺?shù)耐馍米锪嗽鄱紱]什么好下場!”
年輕人還不知死活地嘲諷,“知道就好!還不趕快放了我!”
朱元璋嘆了口氣,沉思了許久。
“算了,咱就給咱這個老伙計(jì)一個面子吧。”
隨即他就用折扇又打了這年輕人一下。
“告訴你舅舅,他大哥給他這個面子了,他可不要再不識抬舉。要是下一次咱再知道你仗勢欺人,下場他知道!”
毛驤也放開了年輕人,這年輕人驚魂未定,帶著家丁急忙逃走,連狠話都忘了講。大概是找他舅舅告狀去了,不過普天之下敢自稱湯和大哥的又有幾人呢?連徐達(dá)也沒這個資格。所以這年輕人怕是還要接受來自他舅舅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