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丞相嘆息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失去一個李尚書,假以時日,本相可以再扶持一個王尚書,可若是本相被陛下和玄王抓到什么把柄,那就徹底完了。”
玄王府,厲瑾玄纏著江映晚索取,江映晚抗拒道:
“會動了胎氣。”
厲瑾玄聲音低啞:“本王不會用力。”
窸窸窣窣過后,江映晚微弱的聲音再次傳出:“那也不行。”
厲瑾玄委屈巴巴道:“你心中是不是只有孩子沒有本王?”
江映晚頓感無語:“你這個人,怎么連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
“哎呀,你別鬧…”
子時將近,江淮景易容成一郎中的模樣,由蔣宗平的副將蔣勇旭領到了蔣宗平的臥房。
“元帥,又有郎中撕了告示。”
蔣宗平陰冷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身上都搜過了嗎?”
蔣勇旭點頭:“屬下親自查的。”
蔣宗平:“讓他進來。”
江淮景背著藥箱走進,滔天恨意,使得他袖子下面的一雙手早就緊握成拳。
江淮景進屋后,默默地將門反鎖。
蔣宗平聽見動靜,迅速回眸。
江淮景一個健步沖上前,伸手點住了他的啞穴。
蔣宗平惶恐地瞪圓雙眼。
“十八年前,鹿山之戰發生的事,你可還記得?”
蔣宗平聞言,眼睛瞪得更大。
江淮景:“欠下的性命,終究是要還的。
今日,本將軍來,就是為了我江家將士,邊城百姓,以及我那早逝的妻子,討個公道。”
看到江淮景以后,蔣宗平深知自己今日在劫難逃,可盡管如此,他也要拉著江淮景陪葬。
他拼盡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沖破穴道,上前與江淮景扭打到一起。
兩人的打斗聲,瞬間吸引到門外蔣勇旭等人的注意。
蔣勇旭大叫一聲保護主帥,朝帶著人開始撞門。
江淮景見狀,也不再留手,一個利落地翻身,拾起桌子上的筷子,穩穩地扎進蔣宗平的脖頸上。
溫熱的鮮血濺出半尺遠,蔣宗平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在房門被撞開的前一秒,江淮景從窗躍出,不作喘息,躲過蔣府守衛,一路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