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拿出今日午后信鴿傳回來的信件。
“我爹說,此次戰役,咱們本有絕對的優勢,可每次交手時,總能被敵軍鉆了空子。
公爹這次之所以帶著兩千人冒失追擊,是因為敵軍將領蔣宗平受了傷,公爹應該是想取他性命,替婆母報仇。”
江映晚緊緊握著手中信件:“大嫂可還有辦法與楊叔父聯系?”
楊憐兒點頭,從頸間摘下一個口哨遞到江映晚手中。
“這是我們父女專用的信鴿,你只要吹響口哨,它便會前來。”
“小晚,你放心,岳父大人說了,他會全力找尋父親下落,早日還父親清白。
倒是你,這些時日不要到處亂跑,免得與人發生口角。”
江映晚鼻尖酸澀,眼圈泛紅。
英老國公神情淡然地坐在那里,穩如泰山。
“你們就放心吧,許多年前,一游方術師給你爹他相過面,說你爹九十來歲才會壽終正寢。
如今他不過年近五十,一定會逢兇化吉,險中求勝。”
厲瑾玄附和道:“外祖父說得對,阿晚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江映晚看著厲瑾玄,總覺得他的反應太過沉靜。
最后,江映晚在英老國公的催促下離開國公府。
在她轉身那一瞬間,英老國公眼底泛起不舍的淚花兒。
楊憐兒安慰道:“外祖父放寬心,咱們一家人很快便能團聚。”
英老國公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次日早朝時,皇帝以雷霆手腕處置了城陽侯一家,然后又名太監總管王全接城陽侯幼女李珍珍入宮待嫁。
太后得知后,氣勢洶洶闖到御書房,準備和皇帝大鬧一場。
皇帝將暗一搜好的證據往太后面前一扔,太后頓時愣住。
皇帝淡淡開口:“梓潼胎像不穩,她懷有身孕一事,朕僅在母后面前吐露過一次。
城陽侯出手如此決絕狠辣,朕倒是不知,其中有沒有母后的手筆。”
太后震驚地后退兩步:“你胡說什么?哀家怎么會謀害自己的親孫?”
皇帝發出一聲冷笑:“或許在母后心中,朕的確不及李家重要。”
太后上前:“胡說八道,你可是母后的心頭肉。”
皇帝淡然道:“朕已經下旨,將懿貴妃將為妃位,不過母后放心,只要舅舅一家以后安穩度日,朕不會傷及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太后自知理虧,斂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