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補充道:“早些年間,她是靖安王叔府上的歌女,亦是靖安王叔舉薦她入宮參加選秀。”
厲瑾玄擰著眉:“靖安王?他竟如此迫不及待?”
“或者說,他有能耐將這染了天花的紫砂壺送進宮,為何不直接派人送到您手上?還要借清嬪的手將嫌疑引到自己身上。”
厲瑾玄:“對了,清嬪人呢!”
提起這個,皇帝眉間戾氣更重,他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條,毫不避諱地直接扔給厲瑾玄。
“今日一早,清嬪于宮中畏罪自殺,這便是她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絕筆信。”
厲瑾玄不可思議道:“嬪妃自戕,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清嬪她怎么敢!”
皇帝無奈冷笑一聲:“清嬪自幼無父無母,哪里來的九族,你先看看信里寫的是什么!”
厲瑾玄打開一看,震驚道:“清嬪居然在臨死前向您指認辰郡王?”
厲瑾玄沒忍住發出一聲輕笑:“禍水東引,靖安王叔這一招,實在不怎么高明。”
皇帝挑眉:“你也是這么想?那么依你看此事該怎么辦?”
厲瑾玄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既然靖安王叔這么想撇清與清嬪的關系,那咱們就給他們來一個坐山觀虎斗!”
慈寧宮內,江映晚在皇后的注視下給太后做了針灸,并喂了藥。
太后在皇后的擔憂下逐漸蘇醒。
皇后驚喜萬分:“母后,你可要喝水?”
皇后手忙腳亂地去倒茶。
太后緊緊地盯著江映晚看:“你是?”
皇后端著溫度剛剛好的茶水走了回來:“這個就是十一弟未過門兒的王妃,小晚。
小晚,還不快見過母后。”
皇后說完,便拼命地向江映晚使眼色。
江映晚站在那里,態度疏離:“臣女江映晚,見過太后。”
太后不喜歡她,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她也不愿意違背本心,虛假地討好任何人。
太后垂垂眼眸,流露出些許不悅:“她怎么在這兒?誰讓她來的?”
江映晚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