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一定聽說了縣主姐姐琴技高超,怕自己被比下去,所以決定另辟蹊徑。只不過,這也太有些劍走偏鋒了吧。”
“琵琶這么冷門兒的樂器,都敢拿到凝香師父的課堂上來,想必江小姐還是有幾分過人的本事的。”汝陽縣主假裝好意地向眾人解釋道。
江映晚聽后微微一笑,禮貌又得體地說道:
“過人的本事沒有,不過恰好會彈兩首曲子罷了,一會兒我若是彈得不好,還望諸位同窗不要嫌棄。”
只可惜,她的主動示好并沒能換來別人的和善。
李惜音翻著大大的白眼兒:“直到會被大家嫌棄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一個二嫁婦也敢來污染書院這等圣潔的地方,如今還要彈什么琵琶曲來污我們的耳朵,真是晦氣。”
江映晚輕輕皺了下眉頭,眼含笑意地回懟了一句:“要我說,真正污了諸位同窗耳朵的,是李小姐你這張嘴!”
李惜音氣得不輕,原本精致的妝容變得異常扭曲。
眾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在言語,各自找到座位坐好。
江映晚則和杜福寶一起坐到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李惜音回頭瞪著江映晚,眼神里多了兩分憎惡。
“晚姐姐,李惜音為人陰險,睚眥必報,她接連兩次在你手底下吃了敗仗必不甘心,你以后可千萬要小心。”杜福寶提醒道。
江映晚點點頭,示意她放心。
“凝香先生來了!”
江映晚聞聲,抬眸望去,便見一長相清冷的中年女子,執琴向眾人走來。
女子一襲白色紗衣,發髻上還纏繞著一根質地輕盈的白色絲帶,絲帶尾端隨著女子的舉動而輕輕揚起,平端給女子增添了幾分仙氣。
“先生妝安。”
面對眾人的齊聲問好,凝香先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而是把琴放下直接落座。
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倒是和李惜音那群人別無二致。
江映晚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話: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
或許是察覺到江映晚的目光,凝香先生抬頭向她這兒望了一眼:
“既有新生入學,汝陽,就由你給新同窗做個示范。”
汝陽縣主頷首:“是,師父。”
“師父,用縣主姐姐來做示范,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不如先由我來拋磚引玉,恰巧我前幾日新編排了一首曲子,想請師父過目。”李惜音站起來說道。
凝香先生點點頭,算是默許。
李惜音抱著心愛的古箏上前,對著眾行了一個虛禮:
“獻丑了。”
琴音輕快流暢,使人聽后仿佛置身在一片生機盎然的春景之中。
一首曲閉,眾人皆為她鼓掌。
“基本功扎實,只不過在轉音上還需要多向汝陽學習。”凝香先生只給出這么一句建議,李惜音便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接下來登場的便是汝陽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