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禮自從上次被裴祁懲罰后,一直在房中養傷,姜寧姝許久都不曾見過他了。
裴思禮看見姜寧姝,頓住了腳步。
“姜妹妹才從外面回來?去了哪?”裴思禮不明所以地探問聲。
姜寧姝掀眼瞧裴思禮,明明被裴祁好一頓訓斥,傷勢慘重,可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比以前還要肥胖些。
可見養傷的這些日子,林姨娘鉚足了勁給他補身子。
“隨便走走。”姜寧姝不想與裴思禮這樣的人有任何糾纏,冷漠幾字,側身朝另一條小徑離去。
“上次的事,姜妹妹不與我解釋一二嗎?”裴思禮陰惻惻的話語。
姜寧姝看向他,故作不知,“上次什么事?”
那次的事后,林姨娘千叮嚀萬囑咐,不準裴思禮再招惹她。
裴思禮但凡有點腦子,都該聽從姨娘的話,對她避之不及。
裴思禮雙手抱胸,氣勢洶洶鄙夷盯望姜寧姝,“上次裴祁為什么會突然對我動手?”
“這話你應該去問兄長,我怎會知道?”姜寧姝坦然自若的模樣。
裴思禮不加掩飾地冷呵一聲,“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上次裴祁突然打我,是因為你給我的荷包和手帕。”
這話讓姜寧姝上下眼皮閃了閃,攥緊了手帕。
裴思禮猜到了裴祁打他的原因,那是不是說明他也猜到了裴祁對她的心思?
裴祁為了她的荷包和手帕下狠手打同父異母的弟弟,只能是那東西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這件事經不起細細思考。
姜寧姝攥著手帕,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坦然自若,“我不清楚你在說什么。”
她并不想和裴思禮當眾探討這個話題,說完后提步就要離去。
裴思禮哼笑聲回蕩在身后,“你故意將荷包和手帕給我,想讓兄長誤會我還覬覦你,兄長最是維護家族,見不得這樣的事發生。你是想借兄長的手處置了我,只可惜兄長只是稍加訓誡,并未要了我的命,你現在應該很失望吧?”
他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得意,透著看穿一切的囂張感。
姜寧姝挑起眉梢,和身側的玉竹對視一眼,眼底的擔憂秒變戲謔。
“說這話可要有證據,我為何想處置你?”
裴思禮所想的不是姜寧姝擔憂的,便也不急著逃避了,轉身與之說道兩句。
“因為你恨我覬覦你。”裴思禮肯定道。
姜寧姝實在沒忍住笑了笑,點了點頭,“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