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神色晦暗站在那里,為了不讓陳玨硯發現,她不僅傷害他,還傷害自己。
陳家的人,真就那么好嗎。
“陳小將軍請!”
姜寧姝為陳玨硯烹茶,遞茶過去時故意露出被燙傷的手腕。
那杯茶雖不是很燙,但還是留下了褐紅色的印記。
“這是怎么了?不慎燙到了?”陳玨硯一眼瞧見了,表情秒變緊張,拖住她的手擔憂不已。
他就說姜寧姝怎么在廂房墨跡那么久,原來是被燙到了。
“不是什么大事!”姜寧姝拘束地笑了笑,作勢抽回手來。
“燙傷可不是小事。”陳玨硯不準她抽回手去。“我為你上藥。”
陳玨硯是武將,練武難免磕磕碰碰,身上總是帶著藥膏。
“先簡單處理,再回府讓府醫查看。”陳玨硯小心翼翼為姜寧姝處理傷部。
姜寧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去,雙手緩緩收回。
“讓玉竹來吧。”
陳玨硯不依,“這可馬虎不得。”
見狀,姜寧姝也不好再說什么,垂著頭由他上藥。
陳玨硯輕輕吹拂,“疼就與我說。”
難怪臉紅成那樣,還閉著門不見他,原來被燙傷成這樣。
“嗯。”姜寧姝輕應一聲。
裴祁躲在屏風后,透過折疊扇面的縫隙,冷眼瞧著外面的景象。
看著兩人手相交握在一起,他那一張臉鐵青難看,雙拳死死緊握,沖出去要制止的心思十分強烈。
但想到姜寧姝不惜用傷害自己做代價,只為陳玨硯不產生懷疑,他又騰生起一絲不忍。
“今日相邀陳小將軍,是為前兩日裴府之事。”
姜寧姝見屏風后的裴祁沒有任何舉動,知道他消停了,大膽與陳玨硯說話。
“我知道。”陳玨硯猜出來了,“那日在裴府發生爭執,是我們不對,可曾給小姐帶來不便?”
陳玨硯拉著陳扶硯離開裴府后,陳扶硯還不消停,總想著來裴府見姜寧姝。
眼見無法,他只能以姜寧姝會受到傷害為由,震懾住陳扶硯蠢蠢欲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