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他口無遮攔,與別人顛鸞倒鳳時,喚的是她小名。
裴祁薄唇緊抿,想解釋一二。
可陳玨硯在身邊,他說多了會起誤會。
冷漠眸光投射在陳玨硯身上,“竟不知你這么多舌。”
陳玨硯揚眉,不再言語。
裴祁收回目光,走進正堂去,“在胡說什么?”他震懾道。
春竹剛放松的身心,因為這幾個字倏地拘束起來,她回頭看去,是大爺。
眼睛里透出驚恐,連連搖頭。
“奴婢什么都沒有說。”
大爺吩咐了,那夜的事不準跟任何人稟告。
可夫人逼問,她不敢不答。
裴祁看都不看春竹,走到正中央作揖,“母親要詢問什么,直接問我豈不更方便!”
他姿態(tài)看著謙卑,有對長輩的恭敬,可語氣很是不好。
裴夫人面色驟然轉變,裴祁最是不喜別人打探他的喜好,此舉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喚春竹過來問問伺候你可上心。”
裴祁收禮,揮手讓貼身小廝將春竹帶下去,“既進了璟如院,事事當已璟如院為主,主院這種地方,莫要再來。”
他話落,小廝上前帶走了春竹。
春竹不敢違背,乖乖叩首后離去。
“兄長這是做什么?母親也是關心兄長。”裴姝皺著眉小聲辯道。
身為兒子,怎么能當眾反駁自家母親的?
禮儀孝道去哪了?
裴姝往日里輕浮,可對自家長輩,那是個頂個的恭敬,不敢忤逆半分。
裴夫人欣慰地看向裴姝,不愧她偏愛裴姝。
“不可這么說你兄長。”瞧見陳玨硯和姜寧姝在外頭,裴夫人示意裴姝不要再多話。
自家人怎么吵都行,有外人在時,便不能讓看笑話。
裴夫人安撫下裴姝,轉而笑看向裴祁,“春竹這丫頭伺候得可舒心?若覺得不合心意,母親房中還有出色的丫頭,相中的只管帶去。”
“我事務繁忙,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裴祁一口回絕了去。
裴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頭將這事翻篇。
“裴夫人!”陳玨硯走上前寒暄。
姜寧姝緊跟其后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