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記起有公事未曾處理。”裴祁說完,不等容月回復,大跨步離去。
“將軍”容月小跑著追了一步,男人不曾為她止步,消失在視線里。
她隱含期待的喜悅之色消失得無影無蹤,狠狠扯著絹帕,眼底滿是不甘。
姜寧姝離去后不曾回竹苑,而是倚靠在荷花池前的憑欄上眺望遠處。
裴祁在陪容大小姐,裴姝被裴夫人明令禁止不準尋她的不快,裴夫人和林姨娘在爭裴老爺,她難得有這般自在時光。
“小姐,外頭冷,回去吧。”玉竹道。
小姐出來是為尋大爺討要避子湯,并未著披風。
姜寧姝搖了下頭,“如果可以,我今生都不愿再踏足竹苑。”
不止竹苑,連裴府都不愿踏足。
玉竹哀哀嘆了一氣,想著悄然離去拿披風來,哪知剛轉過身,便瞧見裴祁在甬道那頭。
玉竹心一沉,下意識要跪地行禮。
可不等她問安,男人深深望了一眼倚靠在憑欄前的女人,默不作聲轉身離去。
玉竹愣了愣,視線在姜寧姝身上掠過,去拿披風。
甬道里只剩姜寧姝一人,她眺望遠處的視線漸漸回籠,斜看過裴祁離去的方位。
上輩子她也曾與裴祁溫存過,大抵知道他的性子。
軟的硬的,還是可憐無助,柔弱哀愁,只要管用,那便是好辦法。
不一會,裴祁命人送來一碗避子湯。
“大爺賞賜,請姜小姐飲用。”
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苦澀湯藥,姜寧姝凝了會,隨后端起一飲而盡。
玉竹奉上蜜餞,被姜寧姝擋開了。
她一字不發,起身進里屋,再未踏出。
一連幾日,裴府靜謐無聲。
今日裴老爺離府,眾人齊聚正堂,卻遲遲不見裴祁前來。
裴夫人差人去尋了好幾次,都等不到回信。
眼見裴老爺臉色越發難看,裴夫人著急難安,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連父親都來不及送別。
正堂氣氛很是不對勁,林姨娘卻嫌不夠亂,故作笑著打趣一旁的裴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