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需得讓老太太知道了。”
謝宜溫有氣無力:“我知道了。”
接著,謝宜溫便又坐了一會,沉默片刻后,便問:“負雪,你在堂兄身邊十幾年了吧。”
負雪也沒想到謝宜溫會忽然說起這個,于是遲疑地點點頭。
謝宜溫喝了口茶。
“你覺得,許姑娘和大堂兄可相配?”她拿不準,需要問問負雪的意見。
今日許清瑤又進來給祖母診脈了。
有許姑娘每日陪伴,祖母的身體穩定了許多。不僅如此,為了祖母這病,許姑娘親力親為,每日熬夜研究醫書。
他們謝家,都欠許姑娘的恩情。
負雪沒想到大小姐會問他這個問題。
他眸光微閃,便躬身道:“小的不知有句話當說不當說……”
謝宜溫擰眉:“盡管說便是。”
“許姑娘的為人品行無可挑剔。當初許姑娘在宮中落水,正是大公子將她救起,肌膚之親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這事老太太到現在還不知情。”
“小的覺得大公子對許姑娘是不抵觸的,再者,過去在文廣堂的時候許姑娘還是公子最為欣賞的人,起初,公子最先注意的人也不是表姑娘,而是閨秀之首的許姑娘……”
謝宜溫掀眸,負雪的意思是他懷疑阮凝玉后面做了什么手段,蓄意勾引的表哥?
負雪點到為止,又轉了個話題,“現在庭蘭居上下都對許姑娘贊不絕口,大姑娘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
謝宜溫嗯了一聲,她心里有數了。
既然是負雪說的,那么可信度很高。
……
南京。
謝凌近來又查出了不少士族隱匿的人口和田地。
親隨掀開門簾進來,“大人,城西莊子又查出三百流民,都說是王家佃戶,卻沒登過戶籍。”
秦淮河的水漲了又落,謝凌案頭的卷宗堆得更高了。
謝凌命他們繼續查,這日午后,謝凌在衙署核對新查得的賬目。
蒼山在旁邊伺候著,大氣不敢喘,而南京官署的下屬個個都感受得出謝大人今日周圍全是低氣壓。
因為京城那邊,已經在舉辦花朝節了。
以老太太的性子,定會讓表姑娘跟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