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屠直接將錢塞他手里:“給我打住吧,今日我大喜的日子,可不準(zhǔn)在我房子里哭。”
老瓦匠嘿嘿一笑:“這個規(guī)矩我還是省得的,大人那我們就告辭了。”
“慢走!”
送走了老瓦匠后,呂屠叫來阿巧和鈴鐺,開始給炕里添柴火,一個時辰后,炕終于結(jié)實(shí)了,這才鋪好褥子。
許久沒見的翠果居然抱著兩個枕頭過來:“這是我剛才去縫制的,勉強(qiáng)湊合用著,這一支是給姜小姐準(zhǔn)備的。”
在場幾人都驚訝地看向汪妙菱,沒想到她先前那么看不慣姜婉瑜,居然還讓翠果去給姜婉瑜準(zhǔn)備新枕頭,就這一點(diǎn)就足以看出人品來。
姜婉瑜感激道:“多謝汪妹妹!”
“不必客氣姜姐姐,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說得對,咱們還是試試炕吧!”
呂屠一句話就將她們的視線拉了回來,此時阿巧和鈴鐺非常識趣地鋪好褥子就離開了,可翠果卻直愣愣地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看著汪妙菱依依不舍道:“小姐,從小到大翠果還是第一次不在你身邊,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啊。”
聽到這話的汪妙菱,也被翠果的情緒感染,上前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角:“傻丫頭,我又不會嫁到遠(yuǎn)處去,你是我的陪嫁丫鬟,當(dāng)然是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了。”
翠果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呂屠,呂屠聽到陪嫁丫鬟四個字不由得一驚:“不是吧,還來?”
宋雨惜輕輕拽住呂屠的胳膊,打趣道:“相公你想什么呢?陪嫁丫鬟又不是通房丫鬟,妙菱是問你,能不能留下翠果在身邊,單獨(dú)給她弄一間屋子。”
呂屠明顯地松了口氣:“那行,沒問題哈翠果,過幾日我就讓他們給你多砌幾間房,你想睡哪間就住哪間。”
翠果聞言欣喜道:“那能讓小姐還跟以前那樣跟我住一間屋子么?我怕小姐晚上睡覺踢被子。”
呂屠斷然拒絕:“不行!你想都別想!”
見呂屠這么霸道,翠果只好嘟著嘴道:“那行,我去給大家準(zhǔn)備吃的,今晚是小姐的洞房花燭夜,我做點(diǎn)好吃的給姑爺你補(bǔ)補(bǔ)。”
聽到洞房花燭夜這幾個字,汪妙菱和姜婉瑜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
先前她們就對這張大炕有些抗拒,畢竟屋子里就只有這么一個睡覺的地方,難不成呂屠是想大被同眠?
南宮徽羽看出了她們倆的想法,作為過來人似的口氣,寬慰她們道:“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都是相公的人,大家坦誠相見也沒什么,最開始我還不是放不開,后來漸漸地我和姐姐就習(xí)慣了!”
宋雨惜提醒道:“小羽!”
南宮徽羽咯咯笑著:“反正習(xí)慣就對了,大家自己人沒什么的!”
兩女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很快一家人就吃完了頭一頓飯,待到夜幕降臨時,呂屠同時牽著姜婉瑜和汪妙菱拜了天地后,率先躺在了大炕上,拍了拍旁邊道:“幾位娘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