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那便廢了,我都敢讓你練手,你也可以放心大膽地教給徒弟練手,但有個前提,這個人必須得你信得過。”
胡德祿驚喜道:“大人,真的可以嗎?”
“這是自然,以后咱們這人數只會越來越多,你又要煉鐵,又要打兵器,怎么忙得過來?”
胡德祿聞言連連點頭:“大人你說的是,給我三天時間,我將這幾個徒弟教會,我就去打造槍頭。”
呂屠拍拍他的肩膀:“你給你的徒弟說,煉精鐵的活計從今日起,每日領取2斤小米。”
胡德祿哪能不知道這是呂屠給他的順手人情,別人都是1斤小米,只要跟著自己干就能得2斤,他完全可以對手下徒弟說,這是自己去申請到的,徒弟還不得感念他的恩情?
“多謝呂大人,你對我老胡那真是沒話說,先替我解決麻煩,又給安排住處的,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報答你好了。”
“那你就給我把兵器打好,讓咱們兄弟在戰場上活下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明白了,我會好好干的!”
告別了胡德祿,呂屠就開始在村中漫無目的地閑逛,這里提醒一下,那里指揮一下的,總算在幾天內,讓村里回復了往日的寧靜。
七天后,呂屠照常起了個大早,就見蕭仲喜出望外地朝自己跑來:“大人,好消息啊!”
呂屠也不著急,舀了一瓢井水遞給他,蕭仲接過一口灌進肚中,這才氣喘吁吁道:“大人,外邊來了兩伙流民!”
“大概多少人?”
“我粗略看過,至少千人往上!他們現在就在松山村外等著,我已經讓聶云帶人守著他們了。”
呂屠聞言也來了興致,吹了個口哨叫來小黑,翻身上馬朝著松山村跑去,蕭仲在后邊追:“大人等等我。”
劉陽見狀給他牽來一匹馬:“蕭大哥,你騎馬吧。”
蕭仲為難地推開:“我不會。”
“啊?”劉陽頓時傻眼,蕭仲平日到處跑,甚至還經常去武川城,他居然不會騎馬?
蕭仲嘿嘿一笑:“你騎,我坐你后邊。”
劉陽見蕭仲那副激動的樣子,也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照做。
不多時,呂屠就來到松山村外,此時不僅聶云在此,劉洪帶著南衙禁軍的兵卒也在此負責安全。
當呂屠騎馬出現在眾流民眼前時,聶云沖嘈雜的流民朗聲道:“肅靜!這位是我們武川,仁勇校尉呂大人!”
流民們全部匍匐在地,臉色凄苦道:“見過呂大人!求求呂大人可憐可憐我們,收留我等吧!”
“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聽說呂大人義薄云天愛民如子,懇求呂大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呂屠粗略地數了下人數,果然在千人往上,比上次的流民群還多。
“你們來自何處?”
流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各類地名,聶云在旁指著一個看起來機靈的年輕男子道:“全都閉嘴!你說!”
“回稟大人,我們全都來自南邊,有來自龍城的、南陽的、宛城的、新野的”
呂屠皺眉:“除了龍城之外,這可都是富庶之地,何來這么多的流民?”
聽到這話,許多流民頓時嚎啕大哭:“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黃河決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