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心里默默盤算。
原因很簡單。
相比駐守城墻下的墩堡,呆在屯堡里,顯然更為安全。
因此,能被黃居行派出來當墩長的,一定不是心腹。
除了徐渠這種充當耳目的個別軍卒,黃居行真正的心腹,都在屯堡里。
“只要想辦法策反了另外兩個墩堡的軍卒,有三個墩堡的兵力在手,黑的能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不過眼下,還是先把盧峰帶來的候補軍卒給消化掉!”
秦烈瞇眼打坐,耐心等待。
他曾學過一種名為“蛇眠術”的古武,可以在保持心神戒備的同時,迅速補充精力……
巖石村屯堡。
堡寨的護城河前,巡查之人,是黃居行的心腹,在其直屬軍卒中擔任管隊的鄧通。
屯堡把總,直屬軍卒40人。
鄧通手下管理著20人,與盧峰這些墩長不相上下。
因此,其雖被稱為管隊,沒有實際職務,但實際權利卻等同于墩長,且因為是黃居行的心腹,地位更在盧峰這些外派的墩長之上。
而當鄧通在城墻上,聽聞盧峰等人遭遇韃子襲擊,死傷慘重后,當即嚇了一跳!
其一邊命人迅速通報把總黃居行,一邊迅速放吊橋讓盧峰幾人入堡。
“什么?崔沖,徐渠,兩個伍長全都死了?”
盞茶功夫后,匆匆從床上爬起來的黃居行,看著大堂中的盧峰幾人,面露驚恐!
他焦急問道:“韃子一共來了多少人?”
“回黃屯長,韃子來了……三人!”
盧峰等露出一臉慚色,訴說“經過”。
“今夜,韃子趁雨偷襲,崔沖等一邊抵御,一邊命軍卒孫三趕到墩堡請援。”
“屬下聽聞后,立即帶所有軍卒趕上城墻,奈何那三名韃子過于兇悍,其中一人攀上城墻,殺了崔沖,三炮等三人……”
“而城墻下的兩名韃子,更是箭法如神,接連有四名軍卒中箭,當場身死!”
“最后,是伍長徐渠,奮力砍傷那名沖上來的韃子,那韃子負傷后,利用繩索躍下城墻逃跑,我等不敢貿然追擊,黑暗中箭矢準頭欠佳,只射傷了一名韃子,卻未能將他們留下!”
“而徐渠伍長,因為受傷太重,沒多久后也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