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秦烈轉身朝他走來,盧峰驚悸之下,當機立斷,一邊跪地,一邊左右開弓,猛朝自己臉上招呼!
“秦爺,我錯了,別殺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竅,不自量力,有眼無珠……”
“只要您放過我,以后這墩堡,就是您說了算,您就是墩長,我端茶倒水伺候您,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墩長!秦墩長!饒我一命,以后您就是我親爹啊!”
盧峰鬼哭狼嚎,臉都給自己打腫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大洪九鎮邊軍,跟韃子打了幾十年,死的人堆成山,比城墻上的烽燧都高。
他們這些底層軍卒,本來就是尸山里撿命,能活著誰會想死?
這一刻,什么臉面,什么尊嚴,都不重要。
畢竟秦烈,他是真敢殺啊!
“秦墩長!”
一旁,墩堡里原本的第一狠人白彪,也從地上顫巍巍地爬過來,沙啞著聲音虛弱道:“您厲害,我服!只要您不殺我,我以后只聽您的!”
秦烈環視眾人,目光微凝。
徐渠害死原身,死有余辜。
盧峰,白彪這些人,雖然不是好鳥,但若全殺了,也是麻煩。
他初來乍到,雖無意做這大頭兵,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若能順勢控制一座墩堡,倒也聊勝于無。
“對比藍星,這大洪處處落后,無權無勢無財,躺平都沒得趟,只能掙扎在最底層,連娶個媳婦都能招來殺身之禍,與螻蟻無異。”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穿都穿了,不得讓自己舒服點?”
“權,勢、錢……我全要。”
“就從這一個邊軍的小小墩長做起吧!”
秦烈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最終看向諸人,淡漠道,“你們都起來吧,把屋里收拾一下。”
“秦墩長!”
很快,盧峰,白彪等還活著的七人,戰戰兢兢地收拾了番后,一個個低眉順眼,挨個走到了秦烈跟前。
“嘩啦啦!”
盧峰從懷里掏出四個布袋,其中就包括之前徐渠孝敬他那個。
另外三個,一個是他的,剩下那兩個是被秦烈抹了脖子那兩軍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