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非要駕馭呢?”皇后淺淺一笑:“只要他心里有瀾兒便行了,愛屋及烏,需要他的時候子,他自會出力。若非要去駕馭他,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皇后言之有理。”姬流風點了點頭,不由感慨:“此子確實非凡,從他今日的表現來看,他天資恐怕已是那風云榜前三的俊杰才能達到的王者級!一個十七歲,凝氣境的少年王者,端的是令人難以置信!”
皇后笑道:“所以,我大周皇室,必不能讓他心生芥蒂。陛下是知道的,瀾兒的未來不在這個世界。她離去以后,我大周若逢浩劫,當如何是好?那時,若有一位鎮壓一域的強者做靠山,方可保江山穩固,百姓安康!”
姬流風點了點頭,微微沉默了片刻后說道:“皇后,這么多年了,你可有想念故鄉?”
皇后搖頭嘆息道:“臣妾的身體情況無法恢復,是回不去了,其實這個世界挺好的,有陛下在身邊,有兒有女,此生再無所求。”
“朕只怕委屈了你。”
姬流風握著皇后的手,將她擁入懷里。
……
同一時間,返回宗王學院的途中,一輛馬車在狹窄的山路上奔行,速度飛快。
“無邪,你還好嗎?”
秦可清擔憂地看著盤坐在馬車里面的君無邪。
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在宴會上的氣勢,渾身都在溢血。
他的肌體上遍布裂痕,鮮血淋漓,血肉也不如以往飽滿,整個人都小了一號,面部更是蒼白消瘦,身體時而痙攣。
“還行,死不了!”
君無邪咬著牙,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元始兵解施展之后,反噬太可怕了。
他在宴會上持續施展元始兵解的時間過長,導致肉身損傷極其嚴重。
現在,他的體內,所有的器官都遍布裂痕,經脈也都裂痕斑斑,骨頭上都是裂痕,每一刻每一秒都承受著錐心刺骨的劇痛。
這時,奔跑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千靈馬嘶鳴,使得馬車一陣晃動,君無邪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蘇嵐姐姐,怎么回事?”
秦可清急忙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就看到一位須花發老嫗站在路上,擋住了去路。
“婆婆,您這是什么意思,為何要阻我等的去路?”
蘇嵐神情凝重,以她的修為,竟絲毫看不出老嫗的境界,感受不到其身上有絲毫的真氣波動。
她心里一沉。
“聚寶齋、獵人公會的兩個小丫頭,此事與你等無關,你們自可離去。”
老嫗話語平淡,言下之意,他只為君無邪而來。
“前輩,您究竟是誰?”秦可清盯著她,決絕地說道:“你若想傷害他,我們決不會答應,縱使遠非前輩的對手,也不會退讓!”
“呵!”老嫗冷哼,滿臉不屑:“你們兩人,猶如螳臂當車。今日,老身只為殺君無邪而來。莫說你們,便是聚寶齋的第一齋主、獵人公會都城分會的第一會主來此,也攔不住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