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千山,怎么,你是準備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嗎?”
河劍云帶著三個精英弟子來到后山,話語非常尖銳刺耳。
“河劍云,你不請自來,臉皮是真的厚。”鳥叔依然坐在茶桌前,慢悠悠喝著茶水,看都沒有看河劍云一眼,平靜地說道:“距離明年的生死臺對決,尚有半年多的時間,你今日帶著弟子前來,是何意?”
“哈哈哈!”河劍云雙手背負,聽到鳥叔的話頓時大笑,道:“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怕了?”
他說著踱步向前走來,嗤笑道:“也對,你不一直都是個懦夫嗎?可憐晴云,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你?”
鳥叔握著茶杯的手頓時一抖,接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這是心里最深的傷疤。
河劍云此刻將他的傷疤一層一層地撕開了。
啪的一聲。
鳥叔手里的茶杯粉碎,滾燙的茶水灑了滿身。
“宗王學院,還有何存在的意義?”一個精瘦的年輕劍修提著燈籠上前幾步,譏諷道:“現在,我們將腳踩到了你們臉上,你們敢反擊否?”
“楚師弟,你怎可對暮前輩這般無禮?”司馬元劍袍飛舞,黑發濃密,眸光逼人,提著燈籠走到前面,道:“暮前輩心性淡薄,與世無爭,就連妻子被人暴尸,都能忍住不出面,你將腳踩在宗王學院臉上算什么?”
“唔。”向子云拂了拂劍袍,也提著燈籠上前,道:“我們就當做是閑來無事,來此觀光旅游一番。只是,這宗王山采光不佳,不打著燈籠,還真難領略這里的美景,嘖嘖。”
他說完,刻意將人頭燈籠提高了些,在鳥叔、君無邪、徐盜陵、空虛的面前晃了晃。
“媽的,道爺干死你丫的!”
徐盜陵沖冠一怒,就要沖上去,卻被鳥叔的手緊緊拽住。
“鳥叔!”
君無邪冷著臉,心里的怒火早已洶涌澎湃。
大河劍宗的這些混賬太欺人了!
這都能忍?
“給我忍,忍到明年生死對決時!”鳥叔咬著牙,聲音低沉而沙啞,道:“除了無邪,你們兩個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忍個屁,他們都將腳蹬到我們鼻子上了!”空虛一雙眼睛瞪得跟怒目金剛似的,渾身流淌金霞,金剛之血正在逐漸復蘇,道:“讓我們去,今天干不過也得干,就算死也要干!”
“哈哈哈!”司馬元仰天狂笑,指著君無邪他們,對向子云和楚亦軒說道:“看看,看看他們無能狂怒的模樣,跟以前在生死臺上的那些蠢貨是不是很像?”
“三只跳梁小丑爾!”
君無邪冷笑,面對這樣的挑釁與言語羞辱,怎么可能繼續隱忍?
兵者當一往無前!
兵者的脊梁,永遠都得挺直了,豈能軟?
面對同代的挑釁都不敢應戰,未來還有什么資格追尋強者之路?
“你說什么?”司馬元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以俯視的姿態看著君無邪:“你不只過是我大河劍宗看不上的廢物罷了,斬你只需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