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終于有一天,有人找到了我們,是個好漂亮,好漂亮的阿姨,她說是哥哥的媽媽,她發(fā)現(xiàn)了哥哥身上遮著的傷,月瑤才知道,原來月瑤吃的肉……嗚嗚……”
她嚎啕大哭,小小的身軀不斷顫抖。
“不怕,不怕,都是夢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君無邪安慰著她,撈起自己的衣衫,道:“你看,哥哥身上哪有你說的那種傷。”
“哥哥,月瑤是個壞孩子,月瑤怎么能吃哥哥的肉,嗚嗚……怎么可以……”
她仿佛聽不到君無邪的話,一個勁的哭泣,聲音都嘶啞了,哭著哭著,睡著了。
夢里,她的身體都還時而顫抖,口中有夢囈聲,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悲傷與恐懼。
“傻瓜,如果哥哥的肉能治好你的病,就算割光了,哥哥也愿意。你比哥哥的命還重要,你知道么?”
他輕輕撫摸她的小臉,點了她的昏睡穴,讓她進入更深的睡眠,降低做噩夢的可能性。
“月瑤怎么會做那樣的夢呢?”
他看著滿天星辰,心里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月瑤的夢里,對于她來說實在太殘酷。
突然做這樣的夢,本身就奇怪,并且夢里竟然還出現(xiàn)了她的母親。
媽媽這個稱呼,曾出現(xiàn)于史前文明之中,那時的孩子稱呼母親為媽媽。
“難道這就是酒爺說的不同尋常的變化?”
君無邪不禁想到了酒爺早晨說的那些話,莫非指的就是月瑤會做奇怪的夢?
“母親,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曾險些死去……”
他的思緒有些漂浮了,母親應該是孩子非常熟悉的人,可對于他來說卻是無比的陌生,陌生到腦海里面沒有絲毫的印象。
直到夜深,他才回屋,抱著月瑤睡去。
早上很早,便起床了,做好了早餐,給熟睡中的月瑤留了一份,自己吃完后便與鳥叔等人去了后山,繼續(xù)錘煉肉身。
日子一天天過去。
君無邪、徐盜陵、空虛,三人的進步都非常明顯。
徐盜陵和空虛的修煉方式一直沒有變化。
君無邪則不同,鐵拳上面多了根筷子粗細的針。
以前是用鐵拳捶打,現(xiàn)在用鐵拳上的針捶打。
鳥叔表示,這是煉肉身局部的強度。
這一來,君無邪每天都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