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fā)花白、穿著舊夾克的老者捋著胡子,“北江去年就差那么一點就把東岳掀翻了,值得一搏!我壓兩百注北江。”
“搏?搏冷門才刺激啊!”
角落里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西山!1賠8!懂不懂?萬一爆冷了呢?西山這幾年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誰知道他們藏沒藏著底牌?去年他們那個召喚師也挺邪門的,差點把北江給陰了。我就賭西山!五十注!輸了就當(dāng)少抽幾條煙!”
就在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時。
一個中年人擠到了柜臺前,他盯著電子告示牌看了半天,帶著明顯外地口音地問道:“南城賠率這么高,怎么沒人壓?”
店里瞬間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外地來的吧?南城?連續(xù)十多年墊底了,那可是‘墊底專業(yè)戶’!去年四城大比,他們直接被東岳一穿五,打了個5比0!”
“兄弟,你是想用錢打水漂嗎?南城要是能贏,我當(dāng)場把這眼鏡吃了!”
“南城連個像樣的隱藏職業(yè)都拿不出來,年年湊數(shù)的,壓他們還不如把錢扔河里聽個響!”
“可別逗我了!南城要是能奪冠,我立馬戒賭十年!”
“別看賠率高,你得想想它賠率為什么這么高……”
“……”
那外地中年人聽完眾人的哄笑與解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他盯著電子告示牌上刺眼的“南城1賠50”,最終搖頭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鈔票拍在柜臺上:“那……我也押東岳吧,兩百注。”
見這一幕,有人打起了哈哈:“聽人勸吃飽飯,這才叫明智,南城那地方,連個像樣的副本都湊不齊,聽說今年他們教育局局長急得頭發(fā)都白了……”
就在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之際,彩票店的門簾被輕輕掀起,一個氣質(zhì)不凡的年輕人緩步走了進(jìn)來。
他身形修長,面容沉靜,目光如深潭般波瀾不驚,正是程潯。
店內(nèi)的喧鬧聲因他的出現(xiàn)短暫地停滯了一瞬,眾人不約而同地打量起這個陌生的面孔。
程潯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柜臺前,手指輕輕敲了敲玻璃臺面。
“老板,一注多少錢?”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禿頂老板抬起頭,瞇著眼打量了程潯一眼,解釋道:“一百大夏幣一注,小兄弟,想押哪家?”
程潯沒有猶豫,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那好,我押南城,一千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