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壞了,麻煩你幫我繳下醫(yī)藥費?!鼻匦峭淼穆曇羲粏O了,也疲倦極了。
至于別的事,等她從這份疼痛里緩過來,會找他聊。
楚厲從妻子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克制的嫌惡。
他微微挑眉,同她解釋:“今天是云舒的生日,你知道的。”
秦星晚看著天花板,她當然知道今天是秦云舒的生日,更知道他們?yōu)樗k了一場格外隆重的生日宴。
她的家人和丈夫,幾乎一整晚都在那邊慶生。
以至于她痛不欲生的時候,都聯系不上他們。
“是,我知道?!鼻匦峭磔p聲開口,波瀾不驚。
楚厲卻不怎么高興,語氣有些煩躁:“云舒的生日會邀請了你的,你不去,現在又在鬧什么?”
鬧?
質問的話像刀子扎得秦星晚鮮血淋漓。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被綁架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沒有了。
胸口的憤懣到達頂點。
“楚厲,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住院?”
長久的沉默讓人窒息,楚厲的眸子黑沉深不可測。
秦星晚輕易看到了他眼底的默認。
她心口空的厲害,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夫妻三年,原來在他眼里,她是這種人。
楚厲大約是知道再說下去就得吵架,因此站起來道:“我去繳費,你好好休息,唐醫(y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唐醫(yī)生是婦產科的醫(yī)生,秦星晚自懷孕以后,都是唐醫(yī)生負責。
“楚厲,你知不知道……”秦星晚忽然想要說出孩子的事。
“姐?!眿汕蔚穆曇舭殡S著開門聲傳來,打斷了秦星晚的話。
秦云舒一身粉色長裙,黑色的長發(fā)挽起,頭頂是璀璨的鉆石王冠,美麗溫柔,嬌俏可人。
“姐姐,你沒事吧?”她走上前來。
秦星晚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此時看到秦云舒,她就會想起自己那無數個打出去沒人接的電話,想起冰涼的雨夜里那瀕死的感覺。
骨子里控制不住的竄起洶涌的恨意。
“還沒死透?!彼穆曇魸M是涼薄。
秦云舒紅了眼,眸光里都是愧疚:“對不起,生日會我不該叫阿厲過去的?!?/p>
秦星晚閉上眼睛,她身上疼,心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