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兄妹情分,又有著先前那樣的保護(hù)在,怎么會不讓人覺得心寒,卻又該怨誰呢。
是一種找不到宣泄口的痛楚。
日光叫人眩暈,熾熱的溫度,似是將空氣蒸發(fā)變得逼仄,有種難以喘息的煩躁感。
姜遇棠的臉色平靜,出了護(hù)軍的營班院子。
軍營布局規(guī)整,道路宛若棋盤。
走了沒一段路,遇到了季臨安,他的眉眼意外,“郡主,你怎么過來了?”
姜遇棠抬頭,敷衍回答。
“路過,進(jìn)來看個老朋友,沒想到他不在。”
季臨安一愣,“那是可惜了。”
姜遇棠微微頷首,便先告辭了。
她走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蹬蹬下起了冗長青石筑就起的臺階,不小心踩空了一個,崴了下腳。
春桃趕忙攙扶住,“郡主,您沒事吧?”
姜遇棠倒吸了口涼氣。
她單腳站著,皺眉低頭,感覺腳腕應(yīng)該是腫了。
“還能走嗎,要不要奴婢來背你。”春桃關(guān)心地問。
就她那小身子板,姜遇棠真怕壓垮了,兩個人一同從這長階上滾下去。
不高興的時候,還真的是晦氣全來。
她忍著痛,“沒事,也是我自個兒馬虎了,就這樣走吧,先堅持回去。”
春桃斜跨著食盒,又伸手去攙扶姜遇棠,給她借力,仔細(xì)一層一層朝下走了起來。
“摔著了?”
高處基臺上的謝翊和路過,看到姜遇棠這金雞獨立的姿勢,擰眉問道。
姜遇棠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
她的臉色不由更冷了幾分,沒有回復(fù),也沒有回頭,和春桃繼續(xù)著動作。
本以為謝翊和也就到此為止了。
豈料在下一刻,姜遇棠的腰間忽地多了一只大手,接而就被人給騰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