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遇棠震愕。
她這父親,頭兩年是納過妾的,但后來因為要去邊關,全都給打發了,再沒起過這一方面的心思。
春桃邊替姜遇棠梳妝,邊道,“奴婢也吃驚呢,不過最著急的還是夫人,派人去打探那女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過這樣也好,夫人有的忙了,不會再一門心思想著她家郡主改口的事。
姜遇棠嗯了一聲,梳妝完畢,便去了太醫院點卯,下完值后,就和江淮安一同打算去珍寶閣。
他們還沒有出值房,就見到許澤突然到訪,還和云淺淺在青石板的道路上撞了個正著。
兩個人同時一愣。
許澤的臉色忽而微妙,破天荒的沒有主動打招呼,刻意地避開了視線,疾步越過了云淺淺,朝著前面走去。
云淺淺的步伐微頓了片刻。
接著,她的面色冷漠,像是絲毫不在意般,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不少的太醫們看到這一幕,全都驚訝不已。
什么情況?
這許澤,不是一向和云淺淺的關系很好,常幫著她說話嗎?怎么現下突然和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對他的云小姐獻殷勤了?
一行人正想不通之際,忽地,就見到了許澤,朝著姜遇棠所在的值房而去。
“怎么著,又想要找事?”
江淮安看到門口的來人,沒好氣說,他的眉頭一蹙,只差沒把不歡迎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姜遇棠也皺眉看了過去。
值房內還有王太醫他們在,視線焦距在了許澤的臉上,他渾身不適,只感覺丟人到家了。
許澤忍著難堪,走了過去,來到了姜遇棠的面前,艱難啟唇。
他蚊聲道,“郡主,我,我是來找你賠不是的。”
此話一出,氛圍凍結。
許澤做出此舉,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不想真的,和蕭憶雪就這么的斷了。
他簡直無法理解,為何蕭憶雪突然這般的看重姜遇棠,非要讓自己當眾道歉,得到她的原諒不可。
許澤其實在來之前,還找了謝翊和一趟,希望他能幫自己。
結果,謝翊和卻一臉冷淡地說,“這是她的事,我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