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道,“娘,您這是在做什么?”
“你別管了,娘在給阿棠賠罪。”
姜母站在原地,眼中蓄滿了熱淚,她又道,“阿棠她不愿意去祭祖,也不愿意再認我這個母親,喊我一聲娘了……”
說到后面,她哽咽地哭了起來。
什么?
姜肆一頭霧水的。
這幾日他在軍營中操練將士,還真不知道府中又發生了何事。
春桃聽到這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夫人說話怎么掐頭去尾的?
她怎么不說自個兒冤枉了郡主的事啊。
春桃剛要解釋,聞訊趕來的姜二嬸,一把將她推開,炮仗般火爆的脾氣先炸開了,噼里啪啦就是一堆。
“這天底下,哪有當娘的這般給女兒賠罪的,就算她不是……”姜家的親生女兒。
這話,姜二嬸顧忌的忍了又忍,她又道,“那也被您養育了這么多年,受了侯府這般多的恩惠,怎么因為成了郡主,就這般忘恩負義呢。”
這不是純白眼狼嗎?
姜母哭得更厲害了,幾乎喘不上氣來。
“你別這樣說,是我對不住阿棠,要是她不愿意認我,我還真不如死在這里算了。”
“娘,此事全由我而起,我也來陪您一起站著。”
忽地,云淺淺疾步而來,站到了姜母的旁邊,這母女二人,大有在此地站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侯府內的不少下人觀望,不免得引發了許多的猜忌。
“二小姐成了郡主之后,未免也太狂傲了吧,居然讓自個兒的親生母親在外頭這般給她賠罪……”
這簡直有違綱常,忤逆不孝啊,太沒良心了吧?
“夫人從前真的是白疼郡主了。”
“……”
望月軒門口幾人還在僵持著。
烏云遮蔽住了月亮,夜色沉沉,呼呼的刮起了風,樹葉簌簌。
忽地,主屋的門打開,姜遇棠從里面走出,來到了望月軒的門口。
姜母激動不已,“阿棠……”
云淺淺攙扶著姜母,站在了一側,她的臉色不悅,微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