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和太醫院的那一眾人,當下再也坐不住告辭了。
姜遇棠討回金釵的那幕,讓他們意識到,此番是鎮遠侯夫婦的意思,幸好幸好,郡主沒糊涂了。
他們邊走還邊議論道,“我還以為真的是郡主喊我們過來的,就說怎么可能。”
季臨安也請辭離開了。
“誒,他們不是云小姐的友人和上峰同僚嗎,宴會才進行到一半,還沒有上族譜呢,怎么這么快就走了啊……”
這就有些不給面子了吧。
有人小聲議論,“好像他們是為郡主來的,如今郡主一走,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再逗留了。”
“那看來,這云小姐的人緣也不過如此,太醫院居然沒有一個留下的。”
“……”
看著空了的席位,云淺淺愣了一下。
接著,居然看到了璃王出了席間,欲要走人。
“璃王殿下,您不再多待會?”蘇硯禮發覺,起身問道。
季臨安和太醫院他們走就走了,怎么連璃王也都這般不待見云小姐了?
璃王沉著臉,不作回應,頭也不回的走人。
明顯,也是為了郡主。
蘇硯禮再看向席間,其他的賓客都還在此地,到底,鎮遠侯在京中還是有影響力,還是那位新冊封郡主的‘父親’。
何況,還有謝大都督留在此地,給云淺淺做后盾,姜遇棠也不過如此。
外頭正值下午,日光明媚。
璃王出了鎮遠侯府。
他待在馬車當中,冷意席卷了整個車廂當中,在無休止的蔓延,叫人發懼。
“殿下,要不然我們先回府,讓荷香來伺候您歇息,您不是最喜歡聽她唱的小曲了嗎?”
隨從小心翼翼的提醒說。
璃王的心情不虞,聽到這話,剛要拒絕,冷不丁的就想起,姜遇棠嫌棄他的那些話語……
笑話,他走到哪里都是金尊玉貴,被人捧著的,何時需要為人收斂。
可換了性別思考,姜遇棠是男子,一個謝翊和,就已經讓自己不高興成這樣,要是再多些,那怎么忍受的了?
同理,現下走馬章臺,眠花宿柳的他不就是這樣嗎?
荒謬!
璃王馬上否認,他真的是被姜遇棠給帶跑偏了,竟然開始質疑起了自己。
天底下哪有男子守身如玉的,市井小民發家,做的頭一件事,還不是換了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