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繼續說。
“云辰的錯處追責,已經是退讓了,你們連疫方也要搶占,這連吃帶拿,吃不完還要打包帶走的嘴臉,實在有些難看了。”
施遠洲真的是被氣的狠了。
姜遇棠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刁蠻任性,胡攪蠻纏的本事見長啊。
從以前他就覺得姜遇棠不是什么好東西,現下本性暴露了吧?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姜遇棠真不愧是下人血脈孕育出來的玩意。
“你那是不想追責嗎,分明是被謝大都督摁著,你有幾分得罪他的本事啊。”
施遠洲說著,輕謾地覷了眼姜遇棠。
“你享受了姜家還有我施家這么多年的恩惠,別做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誰料,姜遇棠在聽完了這話之后,竟然沒有搭理他的,直接繞過了施遠洲,掀開簾子朝著營地走去。
施遠洲登時一頓,這妮子是什么意思?
他心決不妙,眉頭蹙了又蹙,趕忙跟了上去。
天空晴朗,疫區的營地,藥爐烹煮著,各處都彌漫著藥草的氣息。
太醫都加入了醫者當中,幫助他們一同煎藥,將這解疫的良藥,紛發給了染了病的百姓們。
江淮安亦在其中,忙的腳不沾地。
他剛給端著砂鍋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扭頭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姜遇棠,雙目泛起了驚喜,趕忙交給了一旁的其他太醫迎了上去。
“棠棠,你怎么這么快起來了,不在營帳中多歇息會?”
江淮安清晨,就去了謝翊和的營帳,結果得知姜遇棠早就平安回去了,稍松了一口氣。
他本打算過會得空了去探望,沒想到姜遇棠先尋來了。
“瘟疫未解,我心內實在難安,便過來看看。”
姜遇棠停住了腳步,余光瞥向了后方的施遠洲,以及周圍所在的醫者們。
她的眸光一變,對著江淮安當眾詢問道。
“我琢磨寫出的疫方,最后一味藥是辛夷,應當是補上了,對疫民們起效果了吧?”
當眾捅出的事實,姜遇棠倒是想要看看,施遠洲有何能耐,將此功給云淺淺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