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阿杏領著蓉姑到自已讓事的位置,指著桌上一件大紅色斗篷道:“蓉姑姑,就是這兒?!?/p>
蓉姑拿起斗篷,上邊用金線繡的牡丹花花蕊,有條金線脫落了出來。
不嚴重,若是有繡娘輕易就能復原,只是
她們浣衣局里哪來的會這般精致繡活的人。
至于私下找尚衣局的人?
呵,只會死得更慘。
蓉姑抿著唇,臉色十分不好,心知自已這回怕是也要脫層皮了。
不過該有的交代還是要有。
她將負責漿洗和晾曬的宮女找來,仔細查看幾人的手,很光滑沒有繭子,指甲也是貼肉的,沒半點毛刺。
“都等著被罰吧?!比毓孟铝硕ㄕ?。
在場幾人都知曉,說是受罰,不如說是要丟了性命,臉色登時一白。
阿杏最甚,她可還記得剛到浣衣局時,瞧見跪地哭求的那個宮女,后來可是再未見過了,不用想都知道其下場。
她不明白自已怎的這般衰,一進宮就被指來了浣衣局,今日不過才被安排來負責整理折疊皇后衣物,就攤上了這要命的大事。
阿杏越想越不甘,視線看向那脫落的金線,腦海不由浮現之前半兩改衣裳的畫面。
“蓉姑姑,若是,若是能將這金線恢復如初,奴婢還會受罰嗎?”阿杏說到這,眼里不由升起絲絲希冀,另幾個人也通樣如此,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蓉姑聽后卻直接搖頭,如上邊她所想,這條路行不通。
阿杏見此,臉色又白了幾度,卻不愿放棄,“蓉姑姑,試試吧,萬一呢?”
見面前宮女這般執著,蓉姑直問,“你會刺繡?”
阿杏知曉這就是可行的意思,當即神色一喜,點頭又搖頭,“回蓉姑姑,奴婢不會,但有一個人會?!?/p>
蓉姑聽后也是一喜,能不遭罪誰愿意遭罪,反正她不愿!
“是誰?”
“半兩?!?/p>
“阿啾!”
半兩猛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又吸了吸,心想難不成是昨日受凍得了風寒?
可好似也沒哪里不爽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