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有一次他又偷偷撿掉在地上的糖渣。卻被別的孩子發現,挨了一頓痛打。
牙都險些讓打掉了,他便再也不敢撿糖渣吃了。
沒了這唯一吃糖的機會,一直到年齡大些讓工了,自已能買得起糖前,他都沒再吃過糖。
可不知為何,當他想吃多少便能吃多少時,再買糖吃。
那味道苦澀至極,化在嘴里叫他咽不下去,如鯁在喉。
前日看見糖人,想著給喜甜謝春生買一串,突地又想嘗嘗糖的滋味。
甜的也好,苦的也成,便給自已也買了一串。
明明確確的不是好滋味。
可今日的飴糖又這樣甜,比第一次撿掉在地上的糖渣還要甜。
謝春生將剩下的飴糖小心包好,放在桌案上。
晏秋水身上有不與茶的味道。
這花嬌貴,花開之地離這可遠了。按照腳程應當是……
他抬腿走向門外,“徹夜未歸。”
心中有疑問,又恰巧看見了晏秋水的身影。
于是他喚:“晏秋水。”
“怎么了,謝仙君。”
他回過身,謝春生最先看到的仍舊是那雙彎著的眼睛。
“叫陸吾生吃飯了。”
謝春生直視上他眼睛,終歸還是沒問出口。
他兩指并攏在眉眼處往前一帶。
“收到。”
踏至陸吾生屋門前,晏秋水喊了一聲:“是我。”
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大酒鬼,起床了,日上三竿了還賴著不起,小心我再給你……”
陸吾生外衣都沒披,一個閃身直接捂住了晏秋水的嘴,咬著牙威脅。
“你再說一次,我就咬死你。”
晏秋水將他胳膊拿下來,笑得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