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用拇指擦過她濕潤的唇角,聲音沙啞:“我知道,雖然你挑男人的眼光是差了點兒,但你都有我了,自然是看不上其他男人了。”
云箏無奈的搖了搖頭,傅總是自戀囂張了點兒,但他囂張的資本就擺在那不是。
窗外,夜色漸深。
一輪明月掛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銀線。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周聿深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杯威士忌。冰球已經融化了大半,稀釋了琥珀色的液體。
他的公寓裝修簡約現代,與傅家老宅的古樸典雅形成鮮明對比。墻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有書架上擺著幾個相框,里面都是風景照,沒有人物。
周聿深走到書桌前,打開最下面的抽屜。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牛皮紙信封。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取了出來。
信封里是幾張照片——大學時代的云箏站在櫻花樹下微笑;畢業典禮上她穿著學士服朝他揮手;他們在海邊度假時的合影,她靠在他肩上,笑容燦爛。
周聿深的手指輕輕撫過照片上云箏的臉龐,眼神復雜。半年前那場分手后,他曾一度瘋狂地想要挽回,甚至做出了綁架她的極端行為。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簡直不可理喻。
他將照片重新裝回信封,卻沒有放回抽屜,而是拿著它走到碎紙機前。機器啟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再見,云箏。”他輕聲說,然后將信封投入碎紙機。
照片變成細長的紙條,如同他們之間已經破碎的關系,再也無法復原。
周聿深回到窗前,望著遠處傅家老宅的方向。他知道,那里有一個人正被他心愛的女人擁抱著,而那個人能給她自己永遠無法給予的幸福。
”祝你幸福。”他對著夜空舉杯,然后一飲而盡。
第二天清晨,云箏醒來時發現傅凌鶴已經不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他那側的床單,已經涼了,說明他起床已久。
梳洗完畢后,云箏下樓發現全家人都已經在餐廳用早餐。
傅凌鶴西裝革履,正在看平板電腦上的股市行情,面前的黑咖啡冒著熱氣。
”箏箏來啦,”沈蘭淑笑著招呼,”快坐下,我讓廚房給你熱牛奶。”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報紙:“昨晚睡得好嗎?”
云箏點點頭:“很好,謝謝奶奶關心。”
傅凌鶴這才從屏幕上抬起頭,對云箏微微一笑:“早安。”
他推過來一個小碟子,”剛出爐的奶黃包,趁熱吃。”
云箏接過傅凌鶴推來的奶黃包,小口咬了一下,香甜的奶黃餡立刻在口中化開。她滿足地瞇起眼睛,像只慵懶的貓。
”好吃嗎?”傅凌鶴問道,目光從平板電腦上移開,專注地看著她。
”嗯,特別好吃。”云箏點點頭,又咬了一口,”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