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里的傅凌鶴,呆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細細回想著從昨晚到今早的種種,云箏的態度轉變太過突然,可他卻毫無頭緒。
明明剛才都還好好的,怎么沒說幾句話她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傅凌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很過分的事情吧
難道是因為他剛才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抱了她嗎?
除了這個原因,傅凌鶴是真想不到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傅凌鶴哪還有什么心思躺著,立馬從床上翻了下來,也顧不得換衣服,胡亂的套上拖鞋穿著睡衣就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在云箏的門口躊躇了許久,手抬起又放下了好多次,最終還是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封管家上樓給傅凌鶴送藥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傅凌鶴皺著眉頭轉身,正好與封管家四目相對。
“少爺,蔣少爺給您開了藥,讓您早上起床空腹服用,半個小時后再用餐。”封管家說著,將手中裝著藥的托盤遞上前。
傅凌鶴看著那藥,卻沒有立刻去接,把目光再次投向云箏緊閉的房門,眉頭緊蹙。
他看了一眼封管家,興致缺缺的開了口,“先拿到房間里放著,我等會兒再吃。”
封管家微微頷首,卻沒有離開,猶豫片刻后,還是開口問,“少爺,您是不是和少夫人鬧別扭了?”
“夫人很擔心您,她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封管家小心的觀察著傅凌鶴的神色,欲言又止。
“都怎么了?”傅凌鶴一臉緊張的追問。
得到傅凌鶴的示意后,封管家才繼續道,“夫人都急哭了。她讓我找醫生過來給您看病,還在床邊照顧了你一晚上。”
傅凌鶴聞言,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刺痛瞬間傳遍全身。
從封管家的話來看,云箏明明是在意他的,可傅凌鶴想不明白了她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就對他那么冷淡?
“封管家,你剛才說昨天晚上來給我看病的是蔣忱御”傅凌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皺著眉開口問。
封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傅凌鶴的問題,“是的,昨天晚上是蔣少爺親自過來的。”
傅凌鶴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云箏對他的態度不可能會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轉變。
蔣忱御那臭小子昨天晚上該不會跟云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他的不安混合著醋意瞬間涌上心頭,傅凌鶴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蔣忱御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蔣忱御還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有些不悅,“誰啊?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蔣忱御,你說我是誰!”傅凌鶴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碴,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蔣忱御瞬間清醒,聽出是傅凌鶴,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老大,這是咋啦?身體好點了沒有,怎么一大早火氣就這么大”
“別跟我裝糊涂,你昨天晚上到底和云箏說了什么?”傅凌鶴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