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場拍賣會。
陸衍止痛苦地閉上眼。
他怎么可以去和她爭搶那枚坦桑石,那是她為孩子準備的生辰石。
只要一想到,他就覺得痛不欲生。
陸衍止一遍遍地看著這份病歷,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
這份病歷上寫著她之前一直不肯用藥,后來和醫生說愿意用藥了。
時間點也是他們去民政局之后的第一次就診。
他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在f國失去那個孩子以后,孩子就一直是他們的心結,不管是她,還是他,都一直想再要一個小孩。
所以,她不肯用藥的原因,是想和他有一個孩子……
雙拳緊握得發抖。
所以,就是在那一夜,她徹底放棄了他。
他甚至想不起來那天夜里,他和她說了什么。
他記得他提了離婚。
她一直看著他。
“一定要這樣做嗎?”
“那我呢?”
“你確定要離婚?”
“好。”
那夜,她好像一共就說了這四句話。
三次確認,最后的那句“好”,是放下,還是妥協?
為什么那個時候的他并沒有發現。
現在回想起那一夜,他只記得大床上的纏綿,和他提出離婚時,心中的煩躁。
那時候的他并不知道,那是她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