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身子放得更低了些,“就這些。”
裴硯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神悠忽慢慢變深,“信息隱藏得如此好,必不簡單,去戶籍科查三十年內蜀州、紹州以及柳州所有秦姓的戶籍。”
永年一頓,三個州數十個城鎮,要想將所有姓秦的人都查一遍,這任務難度可是不小。
“怎么?有問題?”
永年硬著頭皮道:“爺,查是沒問題,可是涉及的人數實在太多,這想要全部查完,只怕短時間內未必能全部查完。”
裴硯桉一個眼神射過來。
永年旋即應下來,“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永年正要退下,裴硯桉卻叫住了他。
“等下!”
永年回過頭來,“爺,還有事吩咐?”
裴硯桉眉峰微挑,捻了捻手指,看向永年,“先查近三十年涉及刑案、大案的秦姓人家。”
永年一怔,當即應道:“是,明白了,多謝爺提點。”
等永年出了門,裴硯桉這才又傳了永福過來。
“你去一趟凌云齋外面的街市。”
“找個大奶奶不認識的人換身行頭,就說是外地來的商人,手里有一批急于出手的上等原材,價格,壓到市價五成。”
永福一愣:“爺,這是?”
裴硯桉的眼神看不清是什么情緒,“照做就是。”
他想的是云歲晚初來乍到,正是缺門路、缺依仗、缺錢財的時候。
眼下,他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能做的也就是送些銀錢過去了。”
當初和離的時候,云歲晚沒有帶走任何裴家的東西。
而云家是如何對她的,裴硯桉也清楚。
這些年將其母親的嫁妝也盤剝了不少,即便她當初離開是帶著自己的嫁妝以及其母親的嫁妝,但也并不見得富裕。
所以不管云歲晚遇到的困難是什么,但出身在外,多些錢傍身才是好的。
只是他也知道,她那般聰慧驕傲,直接送上門的,她會起疑,也會不屑。
所以他才想用這樣的方式送些錢財過去。
“記住,別暴露。”
“是,爺。”永福領命而去。
-
等永福也出了門,裴硯桉在屋子里安靜地坐了片刻,然后這才起身也跟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