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孟知立刻躬身:“回大人,罪加一等!”
那女子聞言,最后一絲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癱在地上,面如死灰。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有人指使我的!”
裴硯桉眼底的寒冰終于消融了些許,他看也不看那女子,只對陳孟知擺了擺手。
“陳大人,剩下的,就是你的分內之事了。”
陳孟知連忙拱手:“今日多謝大人提點,下官銘記于心。”
裴硯桉轉身向后堂走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陳大人,記住,斷案靠的是腦子,不是耳朵。”
“別人說什么便信什么,只會讓無辜者蒙冤,讓真正的罪人逍遙法外!”
永年快步跟上,在裴硯桉身側低聲開口。
永年跟在身側低聲道:“爺,都說這陳孟知當初可是一甲前三十,當初明明可以留在京中的,可他自己求皇上讓他來了這泉城。”
“如今泉城有今日的富庶和他有巨大關系,可今日那陳大人怎么看著辦?”
“派我們的人去查,我要知道今天這事的背后,究竟是誰在搞鬼。”
裴硯桉的腳步未停。
“至于陳孟知,先盯緊了。”
永年領命,卻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爺,您這千里迢迢地趕來,如今人就在眼前,為何不去見見大奶奶?
您此行不就是為了她嗎?”
裴硯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你今日的話,多了。”
永年心中一凜,連忙垂首:“爺,屬下知錯。”
裴硯桉沒再理他,只是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疲憊。
“記住我說的話,暗中護好她,萬不可暴露。”
“另外,鹽稅是公務,必須查。但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真正目的。”
“是,屬下明白。”
裴硯桉輕嘆一口氣,望向窗外。
他何嘗不想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