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是送給她解悶的。”
永年應下,快步出了園子。
當天下午永年就駕著馬車將東西送了過去。
云歲晚聽見說是裴硯桉送過來的,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無功不受祿,裴大人的東西,我受不起,還請你原樣帶回吧。”
“而且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并不需要解悶。”
她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
“我還有事,你回去吧。”
“我還有事要忙,不送。”
說完,連看都懶得看那箱子里的東西就跟著冷翠出了門。
永年僵在原地,碰了一鼻子灰。
只得又將東西原封不動地拉了回去。
回府后,永年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同裴硯桉講了一遍。
意外的是,裴硯桉并沒有生氣。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周身的氣壓卻低得嚇人。
“明日再送。”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她若還是不收,不必多言,也不必煩她,帶回來便是。”
“后日,繼續送。”
說完這話,他看了看外面,夕陽西下,外面已經被染成了一片金色。
只是此時此刻那霞光就是再溫暖,也始終照不進他冰涼的心底。
他頓了片刻,忽然問道:“你剛剛說她出門了?”
永年應道:“是。”
“去了何處?”
永年想了想,“沒有聽見提起,不過看方向好像是去了御安閣。”
“御安閣?”
裴硯桉眉頭皺起來,“好好的去御安閣干什么?”
他站起身來,“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