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里若是我想要對付你,別說黃安寺,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能讓你去得。”
“只是我從來不曾正眼瞧過你罷了,所以懶得為你這個我根本就看不上眼的人費心費力。”
“還有,搬出去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的人生還輪不到旁人來置喙!”
說完,她一把推開她往外去。
臨出花廳門時,云歲晚忽然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她,“只是不知道裴四姑娘打算以后讓孩子姓什么呢?是姓辛嗎?”
裴蓉臉色立即現出一股怒氣,“云歲晚!”
云歲晚不再看她,冷笑一聲,快速出了裴府。
等上了馬車,云歲晚才長長吐了口氣。
繼而看向一直沒作聲的商扶硯,“商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浪費了你一片好心,讓你看了這等污糟的事情。”
商扶硯搖搖頭,“無礙。”
“我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你為何想要和裴大人和離了。”
是啊,就連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
那位心羽姑娘和她有幾分相似,雖然她不清楚裴硯桉當初娶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起碼說明一點。
裴硯桉娶她肯定是有私心的。
而她還像個傻子一樣以為云月如和他有茍且。
如今看,敢情她和云月如恐怕都只是替代品而已。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是選錯了路,嫁錯了人。
云歲晚尷尬又有些自嘲地笑笑,“商公子,讓你見笑了。”
“哪里的話,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些東西,只是今日碰巧我看到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勇氣。”
云歲晚不解,偏頭看他,“為何這么說?”
商扶硯笑起來,“很多女子在成婚之后都會依附于自己的夫君,想要抽身出來不僅需要面對人們的流言蜚語,而且在經濟以及家人是否支持方面都需要考慮。”
“所以很多女子干脆也就湊合一生罷了。”
“而云姑娘能排除這些困難,不僅是勇氣可嘉,更是智慧。”
云歲晚被他這么一夸,剛剛的氣也散開了去。
“商公子你謬贊了,我不過是想給自己一條活路罷了。”
商扶硯笑笑,“云姑娘這般說便就是這般吧。”
“不過剛剛看你的神情你似乎并不認識剛剛那姑娘?”
云歲晚搖頭,“今日第一次見面,以前也就聽過一次名字而已。”
商扶硯點頭,“難怪,不過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或許我知道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