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如搖搖頭,“反正我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如今家里也是那芳姨娘操持。”
“我在云府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干脆隨夫人一起去。”
沈慧蘭感動得不行。
云月如赧然地低了低頭,“只是沈夫人,畢竟我是未出閣的姑娘,此番同你去,總要有個身份。”
“不然就怕被人議論起來,說是豫國公的不是。”
她抬眸看向沈慧蘭,眼里一片澄澈。
沈慧蘭想了想,“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這事兒我來想辦法,斷不會委屈了你。”
云月如立即笑道:“月如從來不委屈,只求能常伴沈夫人左右,給夫人解個悶子罷了。”
翌日。
云歲晚一早就出門看府邸去了。
裴硯桉處理完事情就直接回了園子,本是想云歲晚繼續(xù)說昨天的事情,問起來才知道人出了門。
他在主屋坐了會兒,這才起身去了水房。
沐浴之后換了身衣服出來,打算出門。
卻正好遇上云月如過來。
今日她穿了一件云織錦的煙羅裙,裙擺隨風(fēng)而動,如晨霧中的輕紗,將她是身姿襯托得越發(fā)婀娜動人。
她朝著裴硯桉低地道:“大爺。”
裴硯桉見到她臉色一沉,“你來干什么?”
云歲晚垂眸道:“大爺,是沈夫人讓我過來請你過去的。”
裴硯桉繼續(xù)往前去,“昨天的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母親那邊我不過去了。”
說著,他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七姑娘若是無事,往后也不用來府上了。”
“尤其是這秋水園,七姑娘以后不可踏入。”
云月如心頭一震,臉上滿是委屈和不甘。
不過她立即換上一副笑容,“大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如今這心思我已經(jīng)歇了。”
“從前種種是我之不對,如今我寄人籬下也知道錯了。”
“所以,大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