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大群鳥騰挪起來,她心道不妙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可下一刻,只聽得一陣轟隆聲,一大群鐵馬朝著他們直接奔了過來。
山路狹窄,十幾匹馬飛奔過來,云歲晚簡直無處可躲。
就在她愣神之際,她瞥到另一邊有個巨大的石頭。
她對著兩個兵士道:“去石頭后面。”
三人趕緊奔過去。
可下一刻,一股強(qiáng)大而熟悉的力量將她從原地帶起。
她整個人瞬間騰空,下一瞬,便落入一個堅實而冰冷的懷抱。
是裴硯桉。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便見他身后,數(shù)千名手持長槍與帶刺鐵盾的兵士如銅墻鐵壁般涌了上來。
剛剛那群鐵騎速度太快,剎不住一下齊刷刷地撞到了那帶刺的鐵盾上。
未等云歲晚看清接下來的情景,裴硯桉已經(jīng)帶著她往后面的大營去了。
裴硯桉帶著她過來,一把將人放在地上,臉上明顯帶著怒意,“不是送你回去了嗎?誰準(zhǔn)你又回來的!”
“怎么?當(dāng)真怕我對你姨母做什么?”
云歲晚緩過神來,一臉莫名,“大爺,我回來不是為姨母,是來尋你的。”
聞言,裴硯桉剛剛還一副氣呼呼的神情,此刻有些僵住。
他神情不自然地瞧過來,“尋我?”
莫名,剛剛的氣性少了大半。
不過臉上依然冷著,“你知不知道剛剛我若是晚去半步,你命就沒了?”
云歲晚不想辯解,只道:“大爺,我想問此次叛亂的人究竟是不是南康王?”
裴硯桉看過來,“你問這個做什么?”
云歲晚繼續(xù)道:“剛剛在來這里之前,我們還遇到了幾個兵士,看穿著打扮,他們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大爺這邊的,更不是南康王那邊的。”
“所以,有沒有可能還有人想漁翁得利?”
裴硯桉看過來,眸子深不見底,眼里充滿了審視。
“你是說,有人故意引導(dǎo)我們和南康王發(fā)生戰(zhàn)亂?”
“對。”
其實來的路上,云歲晚就細(xì)細(xì)想過,若她是南康王,真要叛亂一定會盡力隱瞞自己的行蹤。
可為何朝廷那般早就接到了消息?
究竟是南康王太蠢還是說他們大盛朝人才濟(jì)濟(jì),有人早就窺見了南康王的意圖?
而且,南康王既然要謀反為何還讓自己的妻兒進(jìn)京?
若是說他是為了謀得朝廷信任,那衛(wèi)彥大可不必跟來,他尚未弱冠,隨便找個什么理由就能推脫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