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桉看著她,“怎么?你是覺得我會對她怎么樣嗎?”
云歲晚垂著眸沒看他。
裴硯桉一張臉沉得可怕,忍不住加重了語氣道:“我裴硯桉還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說完大步向前,只留下一句“立即送回城去”的話,就消失在林間。
根本沒給云歲晚再說話的可能。
云歲晚沒法,只能不情不愿地上了馬車。
一路上她都憂心忡忡的,一直沒說話。
云景俞看著她如此,小聲道:“二姐姐,你是不是生我們的氣了?”
云歲晚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兩人,臉色沉下來,“今日這事兒是誰的主意?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云景俞低著頭,一副自己錯了的模樣。
衛(wèi)彥見著接過話道:“阿姐,今日這事是我執(zhí)意要出來的。”
云歲晚見他一副凜然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知道這城外有多危險嗎?你們還只是孩子,遇到危險該怎么辦?”
衛(wèi)彥嘟囔道:“可是阿姐不也出來了嗎?”
云歲晚簡直氣笑了,他居然拿自己來堵她的話。
這時云景俞連忙道:“二姐姐,衛(wèi)公子是知道賀姨母出了城,又聽說了城里那些傳言,說是南康王叛亂這才出來的。”
“這城外雖然危險,但我們準(zhǔn)備了防身的武器,而且我們走的也是隱蔽的小路,二姐姐你就別怪我們了唄。”
云歲晚揉揉頭,“幸而今天是找到了你們。”
她緩了口氣,“算了,說起來我也有責(zé)任。”
看著外面的天,此刻她更擔(dān)心賀如蘭,也不知道現(xiàn)在人究竟在何處。
衛(wèi)彥湊過身來,“阿姐,其實我們出來的時候看到過幾個散游的官兵。”
“你們還見到官兵了?”當(dāng)真是想想都后怕。
衛(wèi)彥點點頭,“可壽誕那日我們?nèi)雽m我看到過朝廷的官兵的衣服,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而且——”
云歲晚看向他,“而且什么?”
“而且那些人也不是我們賀州官兵的打扮。”
既不是宮中的又不是賀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