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云歲晚,“前不久你姨父底下有一副將,也是如此以下犯上,被王爺直接剁去了雙手雙腳,挖掉了眼睛,割了鼻子,然后放進了壇中,每日疼得死去活來,足足受盡了近半年的折磨才死去呢。”
云歲晚聽見這話,忽然有些明白了賀如蘭的意思,悄悄瞥了一眼云老太太,發現她此時臉色都白了。
她配合道:“啊?姨母,你可別嚇我。”
賀如蘭臉子落了下來,“我哄你這些做甚?”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匆匆跑過來道:“老太太,前廳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過去主持呢。”
云老太太連忙起身:“行,我即刻過來。”
說完,立即起身要出門。
這一下,身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賀如蘭驚道:“老太太,你身子無礙啊?”
云老太太當即一窘,敷衍著隨便找了個理由往外去了。
云歲晚看著人走遠了些,這才低聲問道:“姨母,你剛剛說這些是故意嚇祖母的?”
賀如蘭幽幽地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云老太太道:“你這祖母慣會拿喬,這園子改建佛堂沒有她的授意秦霜敢動?說到底,她根本就沒真心拿阿姐當自己人,我嚇嚇她都是輕了。”
說到這里,她嘆了口氣,看向云歲晚,“這些年估計她也沒少折騰你吧?”
云歲晚淡然一笑,看著前廳人越來越多,岔開話道:“姨母,那邊扶正禮要開始了呢,咱們快些過去。”
賀如蘭點點頭這才跟著一起往前廳來了。
此時的院子中間位置已經坐了一排人,一個個正襟危坐的樣子,臉上都嚴肅得緊。
云月歲晚知道,這些都是云家族中的長老。
等人們陸陸續續落座后,這才宣布禮儀開始。
崔玉芳拿著面扇子,從后面走到前廳。
一個年紀稍長的人起身走到崔玉芳跟前,灑了灑水,又用柳枝在她身上點了點。
然后又拿那東西在云致遠身上點了點,這才道:“行禮。”
就在這時,云月如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大聲道:“這婚事我不同意。”
說罷看向云致遠,“父親,芳姨娘才不是什么好人呢,她根本不配做這正室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