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蘭覺得她這提議倒是不錯,“不過不就是委屈你了?”
云月如淚眼婆娑,“能為夫人分憂,這點委屈不妨事的。”
只要能進裴家,別說被打巴掌打手心了,就是再嚴重些她也是不會說什么的。
而沈慧蘭看著她如此懂事,心里越發堅定了要讓她進門的念頭。
另一邊,云歲晚這邊看著云月如出門之后就著人跟了上去,果然見著她去了念安園。
她聽著稟告上來的消息,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眉眼間壓著濃得化不開的怒意。
果然被她猜著了。
云月如今日突然登門她就覺得蹊蹺,她這人慣會的是裝弱裝委屈,這會兒卻如此蹬鼻子上臉,心中疑慮更甚。
加上剛剛她處處挑釁,云歲晚越發覺得自己才猜對了。
估摸著是激怒自己,讓自己情緒失控做些不好的事情,然后借題發揮。
可是能如何借題發揮呢?
后宅之中無法就是那點事兒,左不過是在她名聲上動心思。
譬如善妒、悍婦,諸如此類。
她心中一捻,這才索性將計就計將人打了。
云歲晚捏了捏眉心,既無奈又心累。
眼下,幸好她是鐵了心要走的,若是換成以前的自己,任由婆母這般費盡心思損毀自己名聲,到最后只怕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
只是這樣一來,裴硯桉只怕也會被連累進來,落個為色所迷引得姐妹倆翻臉的名聲。
如此這般,裴家的臉面也沒了。
不過,眼下這些都不是云歲晚要考慮的。
她想的是,若能將此事稍加利用,說不定能斷了云月如進府的可能。
她想了想吩咐冷翠道:“上次讓你找的那說書先生你還能找到吧?”
“嗯。”
“你去,讓他再說一出旁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