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裴硯桉仍舊紋絲不動。
云月如見這樣子,往他身旁靠了靠,衣袖浮動間,身上的茉莉香絲絲縷縷地就飄進了裴硯桉的鼻子里。
這是她昨日特地熏了一個晚上的。
沒想到裴硯桉忍居然一下又一下地打起噴嚏來。
云月如一愣,慌忙掏出自己的布子遞過來,“大爺,你沒事吧?”
裴硯桉往后退了兩步,“你別過來,我對茉莉香過敏。”
云月如一下窘在原地,“啊?”
裴硯桉將窗戶推開,流動的空氣飄進來,他才覺得好受一些。
隨后他看向云月如,眼神里看不出絲毫情緒。
“今日甭管是我母親安排還是你早就有旁的心思,我對你都沒有任何心思。你也不必對我如此,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
“今日我沒有走不是因為你,不過是給母親面子,往后不必如此了。”
云月如聽見這話,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好半晌才道:“大爺,我知道,我不如二姐姐,可是,可是我也沒有旁的心思,只想服侍在您身側(cè),和姐姐一起照顧你的寢食起居。若是能比擬飛燕合德,也算是一樁佳話了。”
“不需要,而且我只是一介臣子,何德何能能和漢成帝相比?這樣的話,不得胡說!”裴硯桉冷聲道。
云月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裴硯擺擺手,“不必一口一個大爺,論理你該稱呼我一聲姐夫。”
云月如連連被拒絕,心里的幾分傲氣被逼得蕩然無存。
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左右無奈間,竟一下哭了起來,“大爺句句夾槍帶棒,對我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可那日我回京,你明明一下就認出了我。我以為大爺是對我有幾分情誼的,而且我雖不似二姐姐那樣能干,可我起碼能在照顧大爺這事兒上更細致。”
“今日,也不知道大爺究竟是怎么了,居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裴硯桉最是煩女人哭,見著她這樣越發(fā)的心煩。
抬腳就要往外走。
卻被云月如一下拉住,“嗚嗚,大爺,求你別走好不好?我是女子,今日如此大爺多少是否都該顧忌一下?況且你剛剛也說了你還是我姐夫呢。”
裴硯桉一把甩開她的手,“就因為我是你姐夫我才同你說了這么多,而你作為歲晚的妹妹,居然背著她做這樣的事情,你覺得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她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