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歲晚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搖搖頭。
怎么會夢見他了?
想起昨天裴硯桉幫自己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她望了望外面的天兒,“幾時了?”
冷翠道:“主兒,已經是辰時了?!?/p>
她無心再睡,起了身。
等用過早膳后,吩咐冰香道:“去備份厚禮送到昭平侯府傅家,就說是答謝他出手相救之恩?!?/p>
昭平侯府這禮是必然要送的,她與他不熟,并不想欠他恩情。
冰香領了命出了門。
冷翠從廚房端了早膳過來,進屋見著她神色憔悴,有些擔心地道:“主兒,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我看你身子虛弱得很?!?/p>
最近接二連三地發生事情,云歲晚忙完這頭又要顧那頭,確實身心俱疲。
加上上一次的病也沒好斷根,這才點點頭,“好。”
側頭間,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一旁不遠的梳妝臺上,上次裴硯桉給的令牌還在上面。
她想了想,“拿著東西去宮里太醫過來看看吧?!?/p>
“是?!?/p>
冷翠拿上東西這才出了門。
等到太醫來看過之后,沉聲道:“早前就說過夫人這病是虧在底子,得慢慢調養,如今觀夫人脈象虛浮無力,外強中干,再這樣下去你身子要虧空的?!?/p>
冷翠一聽這話不得了,急忙問道:“太醫,那這這么辦?”
太醫嘆了口氣,“好在夫人還知道重視,眼下我開些藥給夫人只能慢慢養著,切忌多思多憂?!?/p>
冷翠這才謝過了太醫,“是?!?/p>
等送走了太醫,云歲晚又睡了個回籠覺,到晌午的時候才起身。
冷翠一直守在床邊,見她醒了就端了藥過來。
“主兒,可是不能再馬虎身子了,這藥已經納涼了。”
云歲晚看著,端起來一骨碌喝下,滿嘴苦澀。
放下碗的時候,看了看外面的夏景,對著冷翠道:“這個時節,悅來居的河鮮最是美味,尤其一道韭黃炒河蝦最是酥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