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志看向裴硯桉,“什么都瞞不過裴大人啊。”
其實自從開始下雨之后,王書志心里就有些隱隱不安,在水還沒完全漲起來的時候就帶上甬道圖和濰城區域圖去了護城河下段。
他人剛到,這雨就下得不可收拾。
此時王書志本想回來,可見雨勢不等人,為了節約時間,來不及回來,直接去了惠州駐軍大營。
這駐軍大營的主將趙公明也是個明事理的,聽說這事立刻表示可以幫忙。
所以王書志就用趙公明的人馬先疏散了周圍的百姓,又將下游挖開了一條長道。
沿著中心路一直順到濰城外面的荒地。
而趙公明底下兵士駐扎在大營的有近兩萬人,所以很快這條水道就挖好了。
他這才從下面開口放水,水位自然就下來了。
而這時,姚槐也趕了過來,一聽說是王書志做的,饒是再有氣,此刻也說不得什么,沉默一瞬,甩甩衣袖徑直出了衙門。
李全看看王書志又看看裴硯桉,到底什么也沒說,拱了拱手道:“那我先去看看城中的情況。”
說著也出去了。
衙門內就剩下裴硯桉和王書志兩人。
裴硯桉看著他:“王大人好手筆,果然是東郭正陽的門生,當真是深藏不露。”
王書志一頓,笑起來,“確實曾有幸在老師身邊待了幾日,其實這事我本是想回來同你們商量的,只可惜雨勢不等人。而且,即便我回來叫上衙門的所有的人,也是不夠,這才自己做了決定。”
其實那日姚槐來告王書志的時候,他心里是對王書志起了疑的。
可他向來都是以事實為判斷依據。
王書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不可能就因為姚槐幾句話和一份奏折就信了。
所以他讓永福去查了。
卻發現王書志雖然為人不羈,可身上居然沒有找到任何污點。
更為驚訝的是他居然是東郭正陽的門生。
裴硯桉雖然與東郭正陽不熟,但卻見過幾次。
他的身上,總是藏著幾分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加上當初他和當今皇上的那番徹夜長至今為人樂道,所以裴硯桉一時半會兒下不了定論。
這也是他一直沒對王書志采取行動的原因。
裴硯桉看著他,“王大人既有有這樣的本事,干嘛每天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
王書志一怔,“裴大人覺得我不務正業?”
“裴大人,當真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