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出去請大夫的丫鬟差不多隔了一個多時辰才帶著人匆匆趕來。
冷翠領著人進屋,大夫探過脈后神色凝重地道:“夫人這是積勞成疾,又在氣頭上受了寒,才引發了高熱。”
冷翠和冰香聽了,心中一緊,“那大夫,這病要緊嗎?”
大夫嘆了口氣,“還是得需長期調理,不然落下了病根可就難了。我先開副方子,你們照著煎藥。”
冷翠連忙應道:“是,那就有勞大夫你多費心些。”
很快,大夫開了房子,冷翠著人去拿了藥回來又匆匆去煎藥。
等藥煎好后,已經是后半夜了。
冷翠和冰香兩人扶著小心翼翼地將湯藥灌進去,直到第二日中午,云歲晚才退了熱。
她醒來見著冷翠和冰香一個個睜著一雙血紅的眼問道:“你們一夜未睡?”
冷翠和冰香沒忍住,一下哭起來,“主兒,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們了。”
云歲晚笑起來,“我命大福大,死不了。”
冷翠立即道:“呸呸呸,主兒你才不會死呢。”
程媽媽聽著說云歲晚醒了也才松了口氣,當即去廚房舀了一碗白粥進來。
“兩天沒進食,先喝些粥暖暖胃,小廚房燉了雞湯,等會兒再給主兒你拿來。”
云歲晚看著三人忽然有些感慨,上一世彌留之際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景,三人圍著自己,說著不離開的話。
那會兒的自己心灰意冷。
她吐出口氣,往后靠了靠,“好了,不是已經退熱了嗎?”
她將粥碗端起來,慢慢喝著。
“對了,程媽媽,昨日,府上是有什么人來過嗎?”
程媽媽愣了愣,“主兒問這個是干什么?”
她停下喝粥的動作,“昨日母親的表現可不太像她平日的作風,她如何察覺出我生病有假的?那個紅豆又為何會突然跳出來?”
程媽媽臉色大變,“主兒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