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桉她態度如此,忽然起身,悠悠然從袖袋里拿出一個火漆桶,“這個我記得是翠云閣的東西,我夫人去歲年節好像買了不少。”
云歲晚一愣,他這東西是哪里來的?又是什么時候到他手里的?
她拿起那東西,“東西是翠云閣的東西,可是和今日這事有何關系?”
“著火那處地方我去了一趟,無意中見到的?”
云歲晚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這冰香做事也太粗心了。
事已至此,這戲只能繼續下去。
云歲晚一副驚訝的表情,“所以大爺是有什么想法?”
裴硯桉冷冷地看著她,“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不是還得看夫人能不能解釋得清楚嗎?”
云歲晚呵呵一笑,“這又和我沒什么關系,大爺這話好生奇怪。
證據都放到眼前了還不承認,裴硯桉頭回覺得女子難養這話是有些道理的。
而此刻云歲晚卻是在想,這裴硯桉是有多無聊才去查這些事情啊?而且,什么時候他開始對云家的事情也感興趣了?
忽然她心下一轉,難不成因為云月如?
這么一想她一下就通了,秦霜是云月如母親,今日云月如哭成那個樣子,裴硯桉應該心疼了吧?
所以想找洗脫嫌疑的證據。
也還真是難為他了,如此大費干戈。
若是如此,那她云歲晚還客氣什么?
立即道:“這去翠云閣買東西多了去了,大爺怎么就認為是我了?”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難道我與大爺這么多年夫妻,大爺一直覺得我是如此心思悱惻之人?今日這場宴會,一個是您,一個是我親祖母,我為何要做這些?難道就是為了給秦姨娘難堪?”
“若是如此,那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大爺這般見風就是雨,我這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個火漆桶,的確不能完全證明事情是云月如干的。
裴硯桉原本也是試試云歲晚的態度,可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大,反倒有理了。
裴硯桉一時無語。
就在這時,永年從在門口對著裴硯桉道:“爺,二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