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盈盈地出了屋子,臨到門口時,忽然道:“對了,月如快回來了吧?”
秦霜還想著剛剛的事情,聽見她問有些意外。
隨后立刻笑起來,“是呢,她和弟弟去小舅舅聽學三年,這下半年月如就及笄了,是該回來了。”
云歲晚點頭點,“那等她回來,來府上喝茶,我剛收了一批碧螺春。”
說完,抬著頭出了園子。
秦霜看著她的身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
今日所見的云歲晚雖說對她和從前差別不大,但總覺得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半晌之后,她才收回目光,轉頭去了內室,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去把之前的那本物件明細簿子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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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歲晚這頭出門之后就拿著布子使勁地擦了擦手,然后將那絹帕扔了出去。
和秦霜這般虛與委蛇當真的又累又添堵。
剛剛挽著她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別扭,直到現在心里還像咽了一只蒼蠅般難受。
從前的時候,她和云月如雖然不對付,可秦霜每次都是偏幫著她的。
她曾經以為她是性子好。
直到她出嫁之后轉眼就將自己母親原先的園子拆了當佛堂她才明白她是什么人。
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段,當真是小瞧了她。
可偏偏她半句問責都不說出來。
人家給為著老太太著想,也是為著整個云家才建的佛堂。
她若是置喙便是不孝。
所以,云歲晚在那一刻就明白了,這樣的人看著是人畜無害,可真咬你一口,那便是劇毒穿心。
有了新的認識之后,她和秦霜之間來往極少。
她原以為她和她分住兩座府邸應該并無交集,誰能想到她卻早有謀算一直惦記自己公府長媳的位置呢?
若不是為著這后面的打算,她才不會同她如此虛偽地費口舌。
她長出了口氣,轉頭對著冰香道:“上次讓你去辦的事情確認是沒問題的吧?”
冰香點點頭,“主兒放心,我打聽過了,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