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裴牧塵和沈慧蘭就進了秋水園。
沈慧蘭一進屋就看見裴硯桉頭上那塊包扎的地方一下撲過來,哭出聲道,“天爺呢,怎么還受傷了?”
裴硯桉將沈慧蘭扶到椅子上,“沒什么事兒,皇上親自宣了太醫看過,擦破了皮而已。”
“擦破了皮還得了?你這包裹這么厚實不會留疤吧?是誰下手這么重?。俊?/p>
裴硯桉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裴牧塵看出他不想說接過話道:“行了行了,遠舟不是說了只是擦破了點皮嗎?”
說完,看向裴硯桉,“事情都處理好了?不會影響你擢升吧?”
裴硯桉看了他一眼,“不會。”
裴牧塵這才松了口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p>
說話間,云歲晚那邊的晚膳也端了過來。
因為時辰已晚,她也不想麻煩,只讓小廚房隨便做了碗面條,配了兩碟小菜過來。
沈慧蘭看見她就給裴硯桉吃這個,心里立即不快起來。
“我們裴家是缺吃穿了嗎?桉哥兒都受傷了,你就給吃一碗面條?你們云家就是這樣教你服侍夫君的?”
云歲晚自然沒想到沈慧蘭會來,聽見她這番責備頓了一下,平靜地道:“面條易消化,這大晚上的,又受了傷,吃些清淡易食的對胃好,也不容易積食?!?/p>
“兒媳這也是為他好。”
簡單兩句話就將沈慧蘭懟的啞口無言。
她還想說什么,但卻根本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云歲晚見她說不出來,福了一禮就要準備告辭,“既然母親父親都來了,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有貼己的話要說?!?/p>
“兒媳染了病不敢多待,就先下去了?!?/p>
說完,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出了屋。
仿佛她真是一個置身事外的外人一般。
沈慧蘭氣得不輕,看向裴硯桉,“你看看,這就是你媳婦,我說一句她能頂十句回來。如今更是托病拿喬,我看,就是你平時太寬容了,才縱得她如此放肆!”
裴硯桉今天累了一天,此刻聽見沈慧蘭在這里喳喳哇哇地說個不停,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起身道:“好了母親,回去歇息吧?!?/p>
“我還有公務,一會兒還得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