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膳做好已經是半個多時辰后了。
裴硯桉往飯廳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桌上只放著一副碗筷有些不解:“夫人不吃?”
云歲晚看向他:“大爺,我有病在身,實在不好與你一桌吃飯?!?/p>
“眼下你是擢升關鍵期,若過了病氣給你也不好。所以我打算好了,這一段時間我都和你分開用膳?!?/p>
她眨巴著一雙明媚清澈的眼睛,一副一切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大爺,你快些吃吧,我就不打擾你了?!?/p>
說完轉身就出了門。
裴硯桉看著一桌子的菜,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半天沒有動筷。
足足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后,才抬起筷子夾了一塊筍子炒肉。
可剛入口,他動作就停住了。
這盤筍子炒肉和往常的并不一樣。
肉太干,筍子也沒什么味道。
他確信,這不是云歲晚的手藝。
裴硯桉也無心在吃其他的菜。
站起身來將袖子一揮:“撤了吧!”
永年不解地道:“爺,您這還沒吃呢?!?/p>
裴硯桉一個眼神掃過來,永年立即閉緊了嘴巴。
他大步流星地從飯廳出來后直接回了書房。
其實今日他是有心早回來的。
他不是傻子,云歲晚這幾日的變化他有感受到。
所以他本是想尋個時機問問到底什么情況。
可沒想到卻得來個分餐而食。
簡直笑話。
就剛剛她那說話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讓她云歲晚避而遠之呢。
裴硯桉哪里受過這樣的冷落?
可人家偏偏一副都是為你好的模樣,他雖是心里有氣卻根本撒不出去。
況且,他若是為這些事情專程問一趟也太不成體統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長出了口氣后,拿起案幾上的一本書就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