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陪嫁丫鬟紅梅連忙替著捶背,“主兒,要我說您又何必接這活兒,萬一大奶奶病好了,將這中饋收回去那你這不是替人做了嫁衣?”
曹佩娥笑起來:“你懂什么,那云歲晚我看著沒個一年半載這身子好不周全,到時你以為她那么容易就拿回去了?正所謂請佛容易送佛難,且看著吧。”
紅梅雖然不太懂,但聽自家主兒說起來是好事也就高興起來,繼續專心捶背。
正舒服著呢裴鶴丞一身酒氣地進了屋子。
曹佩娥眉頭一皺,“二爺又去喝酒了?”
裴鶴丞瞇起眼睛看她,笑呵呵地道:“這不是寧家那小子生辰嗎?一起行了幾圈詩詞令罷了。”
曹佩娥嘆了口氣,對于這樣的她已經見怪不怪。
只吩咐著下面的人住醒酒湯去了。
等湯的當兒曹佩娥說起今日在秋水園的事情,“二爺,你可是沒瞧見,那云歲晚臉色慘白得很,這一次連宮里的太醫都請了,只怕是病重得厲害,不然也不可能將這中饋的事情交出來。”
裴鶴丞一頓,“嫂嫂病了?不是說請大夫了嗎?還沒好?”
“她身子本就弱,哪里那么容易?”
裴鶴辰嘴一憋,“倒是可惜了。”
“什么意思?你可惜什么?”曹佩娥立即沉了臉。
“你想什么呢?我是可惜她管廚房時的糯米丸子,蟹釀橙和乳釀魚罷了。這要是病了,往后不就沒這口福了?”
曹佩娥搖搖頭,“你啊也就只能將眼力見兒放在這些上頭了,你也不想想這些年她云歲晚掌管中饋自己私吞了多少?如今要是我能在母親面前顯露一手,說不定還真能頂替她。到時你要什么山珍海味沒有?”
可外面的山珍海味裴鶴丞也吃過不少,總覺得還是不如府中的好。
只是他一向對這些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不想和妻子為這事兒吵,只提醒道:“要我說,反正以后家里的爵位也是會給大哥,這中饋遲早也還是要還給大嫂嫂的,你這又是何必逞這個強?”
“什么叫我逞強?我這不也是為家里著想嗎?你是次子,爵位是沾不得祖宗光的,那唯一能做的也無非是多攢些錢在手里了,你以為她云歲晚為何在掌中饋的時候手腕拿得如此緊?還不是因為她中飽私囊?我不過是學她的樣子取些小財罷了。”
裴鶴丞沒再說什么,左右家中事情他懶得操心,起身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去歇息了。”
曹佩娥將他拉住,“今天就留在這里吧?我換了新香,安眠效果不錯,你試試?”
裴鶴丞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爐,還是繼續往外走,“你都操持一天了,不要再伺候我了,我去紫竹那邊。”
不等她回答,人就已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