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余女子,除了她,別的女子碰都不想碰。
“不要再提什么王族,”蕭啟棣語氣變得嚴肅,“我已將王公貴族制度在大玄抹除,連我本人也不再是什么王族身份!既然如此,我又何須開枝散葉?”
老太監被這番話嚇得不輕,急忙說:“君上!哪怕……哪怕您永遠不在以王族身份自居,可您是君王啊!若不開枝散葉,待您百年之后,何人繼承您的君王之位?如何保得大玄千秋萬代?!”
蕭啟棣欲言又止,扶額道:“算了……你思想之根深蒂固難以改變,我還是不再費口舌了。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但必須為我做好一件事。”
老太監欣喜不已,下意識想要跪拜謝恩,但又想起君上屢次三番命令他不要跪拜,便強忍著習慣,彎腰拱手道:“老奴為君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君上要老奴做的事情,老奴絕對辦好。”
蕭啟棣點頭,“依照宮廷慣例,每年開春之時,都會招募男子進宮當太監,而你則是太監總管,此事一直由你負責,那么從今往后,此慣例廢除,永不再招用太監。”
“啊?”老太監大驚,“君上……這——”
“你方才不是說你絕對辦好嗎?”蕭啟棣幽幽道,“放心,我會下一道旨,若有誰橫加干涉,直接砍了。”
老太監渾身一顫,“是,老奴……遵旨!”
“你退下吧。”蕭啟棣擺擺手。
“君上,老奴想跟您匯報一件事。”
“嗯?何事。”
老太監小心翼翼地說:“今早……又有一卷來自順城行宮的信牘送了過來,說是太后寫給您的。”
蕭啟棣臉色瞬間陰沉,“我不是跟你說過,姜佩環寫來的信用不著問我,直接燒了嗎!還有,不要在我面前叫她太后!”
老太監額頭冒出冷汗,“可這次,信使說太……姜氏近期病得厲害,老奴又想著,天氣也愈發寒冷了……興許姜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跟君上說呢。”
蕭啟棣冷哼,“一個被幽禁了的罪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是想說,擔心她病死了,怕她到死也見不到我一面吧!”
老太監汗如雨下,不敢再說什么。
“把信牘給我燒了,連半點灰都別叫我看見!”蕭啟棣一臉陰郁,起身便走。
看著他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老太監只能默默嘆一口氣。
就在蕭啟棣走到大殿門口之際,他忽然頓足,微微側過臉道:“派個大夫去順城,再帶些衣服被褥和木炭。”
老太監既意外又驚喜,“是!君上!”
蕭啟棣又補充了句,“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是我的安排,包括那個女人。”
老太監心情一波三折,“是……君上。”
蕭啟棣獨自離開了大殿,感覺胸口似乎有點悶悶的,便在外邊吹了會兒冷風。
冬季已至,大玄都城尚未下雪,北風卻已足夠冷冽。
每吸一口氣,就好像有冰針扎進了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