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棣頷首道:“就這么定了,等下孤設宴席相送。”
“多謝君上,宴席就不必了,”林歲朗聲說,“此刻天色尚早,卑職現在就出發。”
“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啟稟君上,卑職時時刻刻都在準備著!”
“哈哈哈,好!你去吧!”
“是!卑職告辭!”
林歲說完,向蕭啟棣和幾個大臣行了個禮,轉身大步離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孤要離開王城,朝中之事皆由你們定奪,權當輔政內閣試運行。好了,都退下吧。”蕭啟棣擺擺手。
幾名大臣應下,“是,君上。”
“君上,天冷了,您多穿些衣裳。”王座旁的侍奉太監將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蕭啟棣肩頭。
蕭啟棣抬眸,盯著太監的臉。
太監渾身不自在,連忙低頭,“君上,這件大氅不合身么?老奴給您換一件。”
蕭啟棣道:“你在這王宮里有多少年了?”
太監一愣,沒想到君上突然問這個,雖然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啟稟君上,老奴十二歲凈身入宮,至今已有四十年。”
“五十二歲了啊……”蕭啟棣思索道,“你侍奉過我祖父,接著是我父親,然后又到我,我看也差不多了。”
太監慌了,撲通一聲跪下,“老奴手腳還很利索,能干活,求君上不要趕走老奴!”
蕭啟棣笑了,“起來起來,我不是想趕走你,這四十年來你兢兢業業侍奉,辛苦了,我打算讓你回鄉頤養天年,你意下如何?”
太監瞬間流下眼淚,“老奴生是君上的人,死是君上的鬼,這輩子從未想過要回鄉養老,老奴只愿一直侍奉君上,直到剩最后一口氣!”
“起來說話。”蕭啟棣再次命令。
太監顫顫巍巍誠惶誠恐站起身,擦著眼淚說:“若是老奴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君上您……您懲罰便是,哪怕……哪怕打死老奴,老奴也無怨言,老奴只希望君上別趕老奴走。老奴的家鄉……已經沒有親人了……”
蕭啟棣蹙眉,“原來如此,那便這樣,我回頭給你在宮里或是王城中安排個輕松點的差事,再給你置辦一套好點的宅子。”
太監淚流滿面,眼里愈發慌亂,“君上這是不讓老奴伺候了?老奴讓君上不滿意了,實乃罪該萬死!君上,您……干脆處死老奴吧!”